路。”
说着,格里安将昏迷的埃利扛在肩上,像是扛猪肉般调整位子。刚调整好位置,他就听见麦考林抱怨道:
“不是,您都这时候还背这死人做什么啊!小朋友有腿,我看我得背着您跑吧!”
“我背就行,不用您管!我必须带走他!”
格里安不会轻易放弃埃利,好不容易俘虏一个“二十三”的成员,并且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
他做好打算,如果科隆警察厅那边问不出东西,他不介意自己动手。
“您这家伙,哎呀!放下放下,我背!”
麦考林捶胸顿足,手忙脚乱,骂骂咧咧抢走格里安肩上的埃利,招呼着格里安往外跑。
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拿雨伞、雨衣,甚至格雷诺耶身上仍然只有毛毯,毛毯内是单薄的内裤。
暴雨无情倾泻,打在地面上,溅起圈圈涟漪。三人奔跑在雷雨交加的夜幕下,一个只穿了睡衣,一个披着大毛毯,一个穿着看不出模样的薄西装外套,穿过沉闷的建筑群,追逐一丝生机。
麦考林背着埃利跑在最前面。
中间是格雷诺耶,见吸满水的毛毯越来越沉,他干脆扔掉毛毯,赤身裸体穿着单薄内裤奔跑在雨雾中,他虽看起来弱不禁风,十多岁只有六七岁的个头,身上有很多伤疤,但作为在制革厂活下来的小孩,他的体质某种程度上比麦考林还要好。
格里安则跑在最后,不考虑受伤太重跑不起来,作为唯一一个“重塑者”,他也应该跑在最后。
咔咔咔——
灯光就像是为他们准备的舞台灯,跟随他们的步伐,盏盏亮起。
即便格里安知道,这是由于战斗的声响太大,居民因好奇亮起了灯,但他还是认为这一幕富有喜剧效果,三个人为了“不确定的危机”而奔波,民众却仍不清楚自身置于危险之下,驻足观看。
身上太痛,格里安越看越觉得那窗子后的人影虎视眈眈,是群潜伏在帷幕后的猎人。
也许到下个路口,影子会倾巢而出,将几人撕碎,拖入无穷的黑暗。
“他们,他们在,停下了!”格雷诺耶说。
此时,雨势更是猛烈,风头更加狂暴,掺着冰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