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安排,老老实实当个酒馆老板,不去跟银衫党的人搞社交。”
“在其位谋其职,您都做到老板的位置了,再不想社交也得去。”
“是啊,我明白。”
黑暗里有手伸出来,抓住了酒保的手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金属质感位于掌心,他低头一看,银白的枪管上倒映出自己不算年轻的脸。
“‘黑牙’的枪,他这枪还挺好,能放十发子弹呢。子弹我填满了,肯定够您用。”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年代,枪械才是决定一场战斗结局的关键。
格里安把烟盒放进口袋,拿出匕首。刀鞘的弹簧有些松了,等闲下来,他得去给刀鞘换一副新弹簧。
“这是个阴谋。”
酒保抚摸着枪管,忽然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
但格里安知道他在说什么,活了快四十年,通过只言片语判断他人话语含义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是酒保主动承认了这一点。
明明不久前,酒保还很抗拒那些明眼可见的漏洞。
但也许,酒保仅是承认了自身与魔鬼交易是个阴谋,而不承认五月与魔鬼的交易也是阴谋的一环。
“然后呢?”
格里安不打算深究酒保口中阴谋的范围,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他只想赶紧去找那个假格里安,完成厅长下达的任务。
荒唐的爱情故事无法引起他的丝毫兴趣。
自始至终,他对酒保问出的每一句话都更像是害怕冷场时随便找的话题,他对闲聊的内容本身并不在意,只要有人在说话就可以了。
没办法,谁让他特别不喜欢冷场呢。
哪怕面对认识没到三小时的人也是如此。
“然后……”
酒保出神望着格里安。
他仿佛瘦了很多,眼神萎靡,面色灰暗,精神状态一下子垮了下来,好像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首先,我不知道我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也许……”
也许我一直都在为“二十三”办事。
酒保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又忽然很害怕,害怕说出了猜想后,以雅各布·巴斯恩对“二十三”的恨,会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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