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压在麦考林身上的大汉恶狠狠地说。
他被麦考林的话气得不轻,他头一次见到,有人在打死人之后,如此轻描淡写地让大家伙散开,各干各的事。
这鳏夫当杀人是喝水吗?
“我没动啊。”
麦考林的脸贴在地上,就是之前那死者躺过的地方。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下水道口荡着旋涡从洞口消失的污物,清楚地勾画出被水淹的城市有多么肮脏和恶心。
下水道,那是人类从地上取得的东西和排泄到地下的东西交汇的地方。动物的尸体和人的尸体,甚至连沉睡的亡者的魂魄也摇摆着混杂的地方。
“嘿!这傻鳏夫还笑,死了老婆就傻了!等进监狱了,我得想办法让你的狱友知道,你杀了人还不知悔改,让他们在监狱里好好教育你,我看你手白白嫩嫩的,想必有个好屁股吧!”
“我开心啊,开心难道不能笑吗?”
“开心?把人杀了你还开心?!你是不是还没挨揍?真想一拳打死你。”
麦考林没再说话,但是他口中的开心并未作假,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了。
“我很开心,这个国家还有正常人。”麦考林说。
他与哥哥出身不算差,但是很早就出来闯荡打拼了,麦考林其实很少接触真正的底层人。
他一直接触的,无非是一群想挤进上流社会的中产阶级,一群大笔一挥就能决定底层人命运的上流贵族,以及杀人不眨眼的赏金猎人。
讲实话,他似乎才遇到了这个国家基数最大的人群。
这里才是正常人啊。
虽然他们在这里砍柴,捡东西,但如果不是因为生活太艰苦,他们也不会来这里了。
或者说,这里人的冷漠是被生活逼迫出来的,而不是麦考林常常接触的那种,根本就不在乎,连蔑视都称不上的情感。就仿佛人类对待蚂蚁。
“啥玩意?你他妈说我们不正常是吧?”
“不是,我是说你们是正常人。”麦考林有些无奈。
“这鳏夫怎么神神叨叨的。”
这会儿,麦考林原本打算糊弄厅长的心态已经全然不见,他得努力去找一下那个叫妮卡的人,尽量去阻止未来要发生的事。他不能让这群富有人类气息的同胞一个接一个死在科隆大教堂未知的阴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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