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双眼严肃与冷漠。他紧紧盯着雅各布,仿佛想要通过眼神交流,看明白对方是敌是友。
“看来我说对了。”
格里安一惊,他本来就只是想强行炸一波,但是黑德维希就这么承认了。
那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那张画像是路德维希·佐默的,而不是格里安·佐默的。
至于路德维希·佐默,说实在的,来到科隆快一年,格里安对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
这肯定不是上任佐默侯爵里夏德·佐默的孩子。
“怎么看出来的?”黑德维希说。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浮士德》。”
“就靠《浮士德》?”
“嗯哼。”
格里安一挑眉,往门外看去,“但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外面的人,来抓您的?”
但是正当黑德维希要说什么的时候。
“外面的,进来喝一杯啊?”
“喂——你他妈——”
黑德维希完全不能理解雅各布·巴斯恩的做法,如果一开始就准备喊人进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门开了。
“您能直接邀请我入内。真是太好了。”来者愉快地说。“我还在外面想,应该怎么敲门,因为我记得您并不住在这。”
金发男人站在门口,眼睛半闭着,全身被水覆盖,外面的雨很大,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没带伞的他打透。
黑夜的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斜长,像是疲惫不堪的旅人。
“我不认识这家伙。”黑德维希小声说。“找您的吧?”
但他还是对来者说:
“几乎每天都有疯子从城里跑来拜访我。说吧,您今天想来传达什么消息?佐默侯爵又想干什么?”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来者的回复。他不急着开口,只管享受着火焰的温暖。他从河里游过来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耷拉在脑门,看起来既没有神秘感也没有震慑力。
格里安扫了眼他腰间的左轮手枪的枪柄,他偏头对黑德维希说:
“他腰间的枪是我的。应该只有我会在枪柄刻上‘滑稽’。嗯……对。”
昨晚,为了对付棕熊,格里安将自己的左轮手枪留给了梅迪瑞克·麦考林。如果不是今天看见了那枪柄,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枪不见了。
等等,我的枪为什么在他那?
啊——
对,昨晚最后出现的“重塑者”。
似乎是有一个留在了麦考林家里。
怪不得。
不会吧,又是“二十三”的人,我命里跟“二十三”很有缘吗?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并不是杀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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