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自己的人与事。
“雅各布!我的小宝贝儿!你天天在这儿待着,都晒黑了。”
亚历山德琳娜打着从柏霖运来的新式太阳伞走过,伞面上荷叶边轻轻摇曳,阳光透过薄薄的织物,斑驳地洒在她被夏日熏染得微红脸颊上。
光斑在她视网膜上跳动,扭曲,消散。
“黑点儿又不丑,有种原始的味道。”
“可是你穿衣服的地方还是还是白色的,看起来特别不协调。”
“那我之后穿衣服。”格里安笑了笑,指着奴隶们,又说道:“那你喜欢这种均匀的纯黑吗?”
“你——”
这批病恹恹的黑人奴隶,不免让亚历山德琳娜有些郁闷。
他们源自古巴的一个种植园,价格便宜,质量确实很差。
若不是哥哥迈克西姆说需要很多人,无论体力如何,只要能跑能跳都可以接受,她肯定不会让这些骨瘦如柴的奴隶上船。
“哎!你这是诡辩,”烈日弄得亚历山德琳娜发晕,“你再怎么晒也不可能出现这种颜色!”
“谁知道呢。万事皆有可能。”
格里安搂住亚历山德琳娜,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立刻分开,因为有人来了。
那鞋底宽厚的靴子发出沉闷的踩踏声。
门轴和合页均已生锈,即便那人轻轻推开门,门板与锈迹还是发出纠缠的摩擦吱吱声,像是有粗糙的抹布在耳膜上粗暴擦拭。
是“牧羊人”。
不久前,“牧羊人”正在与亚历山德琳娜打牌,但只是自己上厕所的功夫,亚历山德琳娜就打消失了,只好上甲板来找找,因为雅各布·巴斯恩在这儿。
“亚历山德琳娜小姐!你还打不打了?”
“打打打。这就去了!”
格里安眯着眼睛,望着亚历山德琳娜的背影,大喊道:“是不是快到西蒂斯伯里岛了?”
“对,大概后天吧!”
格里安抿了口酒,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有些期待起靠岸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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