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官可没有在此地静坐,也不曾言语讨要俸禄,下官只是觉得诸位同僚不能饿了肚子。
下官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户部的差事,还是您高阁老和那个已经去了东南的张阁老兼着的。
如今户部明明有我儿送去的三百万两银子,为何直到现在,还迟迟不发欠下的俸禄?”
这也是他为何今日会在此,但没有参与静坐的原因。
话可以说,但绝不能参与静坐。
如此,这话便只是冲着徐阶、高拱去的。
不等高拱开口。
严世蕃已经是继续阴阳道:“朝廷里的这些人平日里只知道奉旨当差做事,倒也不知道户部是怎么管钱粮的。
往日里只听说雁过拔毛,户部手掌上的油水洗都洗不干净,那些个雪白的银子从户部走一趟,都得要沾点灰才行。
下官以为今日他们也不是闹事,就是大伙都饿着肚子大半年了,只要内阁和户部将俸禄发下来,大伙必然是会上奏章和陛下请罪。”
说完话后,严世蕃便挪了挪脚步,离着静坐现场远了一些,免得真被高拱扣上带头闹事的罪名。
高拱指责严世蕃带头闹事。
他便暗示高拱兼着的户部在贪墨钱粮。
“对!”
“小阁老高义!”
“还是小阁老为我等着想。”
“几位阁老,我等今日也不是闹事,也急着替朝廷当差做事,但饿着肚子如何做事?”
“只要内阁今日将欠下的俸禄发下来,我等便立马各回衙门当差做事,再将请罪的奏章送到陛下跟前!”
静坐的人群里,响起一声声的附和。
一时间,严世蕃俨然是成了为朝堂百官着想的高义志士。
高拱当真是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浑身直哆嗦。
徐阶则是眉头皱紧,回头看向严绍庭。
“润物啊,为了陛下和严阁老着想。”
“你还是管一管你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