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关心。
内阁里有高拱天天盯着严家,就已经足够了。
“严阁老既然要查,那就派人查一查吧,左右不过费些时日罢了。”
附和了一声后,徐阶便重新低下头,也不管旁边眼神中透着疑惑的高拱。
不过是多死少死几个人的事情。
又不费朝廷钱粮。
何必深究。
高拱瞪着眼,气鼓鼓的吐了几口气,这才转过头。
这文渊阁大概是没法待了!
严嵩却是笑眯眯的看向了高拱:“肃卿啊,既然徐阁老也说了可以查一查。我看,不如就让那个海瑞去查一下?”
高拱有些意外,转头看向首辅。
“海瑞?”
……
“海瑞!”
胡宗宪望着眼前站定如木桩的海瑞,最终只能无奈的摇头长叹。
浙江道巡抚衙门正堂。
海瑞照例是穿着那套不知浆洗了多少次的破烂官袍,顶着那张黑黝黝的脸。
他举起双臂,露出布满褶皱和裂痕,指甲缝夹杂黑泥的双手。
“部堂,您当真觉得,东南的事情就此了结了吗?”
胡宗宪摘下顶上乌纱,轻放在一旁官桌上,目光看向海瑞。
“你这個人,套一句俗话,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听说你今天要来衙门寻我,我把案卷文书都给搬走了,特意找来了一部全唐诗,在这里等你。
翻了一个时辰,给你找了一首,也给我找了一首。”
海瑞轻抿嘴唇,半响后点头:“下官,愿闻其详。”
胡宗宪笑笑:“给你海刚峰找的,是高适做县令时写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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