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这般杵着那把不知道已经多少岁的大砍刀,坐在严绍庭的面前,那双黑洞洞的双眼静静的盯着。
严绍庭心中默默一叹。
从今日这帮人派了兵马司的人去昌平寻自己,谎称严家被围,再到这帮人着甲带刀的等在家中。
他就知道,这帮人今天是不好相与的。
这帮人都是大明的勋贵,现在朱时泰他们三个在浙江立下军功,他们这帮人自然是眼热的。
闹出这般动静,也是为了表明他们的态度。
左右无非是也想参与分润一下浙江平倭的功劳而已。
这么多年,勋贵们只是安于享乐。
但他们并不是傻子。
更不是蠢人。
面对严绍庭明显的装聋作哑,宣城伯等人面露愤愤。
“不要再说东说西了!”
宣城伯脸色一沉,手中那把破伤风之刀不动自鸣。
严绍庭却是面色不改。
他们这帮人是什么心思,自己又何尝不知。
但他们不说,那自己就装聋作哑。
宣城伯见严绍庭一副水田泥鳅般的不沾手,心中又气又急。
“好好好!”
“既然严世侄如此,那咱们爷们就摊开了说。”
严绍庭面带笑容:“您说,您是长辈,晚辈肯定是要听的。”
但听是听,会不会做。
就是另一回事了。
宣城伯冷哼道:“当初朱时泰他们三個小子去东南,就是你在玉熙宫,在陛下跟前提议的。
他们荒废武功,可不代表咱们这些人这些年是吃干饭的啊。
凭甚他们能去东南,咱们就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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