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众人躬身告退。
而成国公朱希忠、定国公徐延德、英国公张溶,出了玉熙宫殿门,却是停下了脚步。
成国公朱希忠代表三人,朝着严嵩等人拱了拱手。
这位成国公,可以算是大明朝少有的劳模了。
在他的一生里,历经三朝,先后六十六次代表皇帝祭祀圜丘三十九次,方泽二十九次,参加进士恩科荣宴十九次。
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就是皇室对外的代表。
死后追封定襄王,谥恭靖。
朱希忠开口道:“我等身为国朝勋贵表率,如今西苑事变,陛下受此惊辱,乃我等勋贵之失,案情尚未查明之前,我等便留宿玉熙宫,拱卫陛下安危,外朝诸事还要劳烦诸位阁老,严侍读、陆佥事了。”
徐延德、张溶站在一旁,亦是有样学样的拱手作揖。
严嵩则代表内阁和外朝,拱手还礼。
这三位宿卫玉熙宫,本就是应有之意,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也不仅仅是他们三家。
而是整个大明朝的勋贵人家。
表明他们这些勋贵,是一直和皇帝站在一起的,是一定会做到与国同休。
严嵩等人自是清楚,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而朱希忠却是面露笑容,喊道:“严侍读还请留步。”
已经提起脚步的严嵩,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叫住自家大孙子的朱希忠,在得到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方才继续向着玉熙宫外走去。
徐阶和高拱两人却是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成国公朱希忠,一时猜不出这位国公爷留下严绍庭,又是为了何事。
倒是新晋内阁辅臣袁炜,朝着严绍庭喊了一句。
“严侍读,等晚些时候有空了,咱们喝一壶?”
这位现在是真的将严绍庭当做同道中人,引为知己了。
严绍庭眼角抽抽,只得是拱手回礼,算作应下。
陆绎则是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姐夫。”
随后便跟着众人走出玉熙宫。
玉虚宫殿门前,便只余下严绍庭和三国大明朝权势最盛的三位国公爷。
严绍庭脸上露出狐疑,拱手道:“三位国公爷留下下官,不知有何训话?”
“训话?”
朱希忠的脸上露出笑容,摇了摇头。
在他身边的徐延德、张溶两人也是面露笑容。
朱希忠说道:“说起来,严侍读对我们三家那三个小子还有一份知遇之恩,我等何以能言训话?”
这是三位家长来道谢了啊。
严绍庭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当初不过是场误会,将三位兄长罚去东南平倭,下官还未曾登门道歉,哪里还说什么恩情。”
话是不能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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