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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处这张瘿瘤呈山水纹的,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才有可能寻到一根木料。
坐享歌乐,手扶珍木。
茶桌上,香气四溢。
一切放在外面,寻常百姓便是终其一生,怕是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然而。
对坐桌前的徐阶和徐琨父子两人,却是愁容满面。
徐琨握紧双拳,低声道:“爹,严绍庭这一次看来就是故意针对我徐家来的,儿子这一次算是被他给坑着了。”
徐阶抬头看向老二:“既然是你原本就要去军需上当差,如今便是有悔意,也改不了。只是你在尚宝司空出来的位子,倒是也可以让老三接下。”
原本徐阶是打算是家中老大去军需上的。
但老二徐琨说也要出了尚宝司做事,他这才答应下来。
不过也无妨。
老二在军需上做事,老大后头还可以安排到工部或者其他地方。
只是如今的局面。
却是让徐阶头疼不已。
徐琨目光阴沉,其中有暗光流动:“爹,这一次严绍庭让儿子和高务观一同去军需上,恐怕就是存着让我徐家和高家在军需上打擂台的心思……”
徐阶眯起双眼:“你想怎么做?”
看了一眼儿子。
徐阶心中又是一痛。
他不免就想到了严绍庭。
为何他严家的孩子,如今就能在圣前做事,处处得皇帝宠信。
而自己徐家的孩子,却还在为了一桩军需差事而发愁。
徐琨却是说道:“军需上的事情就那么多,关键的位子也就那么些。儿子现在是正五品的尚宝司少卿,便是去了户部、工部、兵部管军需差事,总也是不能安排个不入流的位子吧。”
徐阶点点头:“这个严润物,不会如此安排的。”
徐琨嗯了一声,目光闪烁:“既然如此,儿子就去户部浙江清吏司,给他严绍庭当一个正六品的主事!”
以五品官,转任六品官。
虽然事权重了,但到底还是官品差的太多。
可徐琨却偏要如此。
徐阶目光一闪,却是点头道:“可。”
徐琨哼哼一声:“到时候儿子就在浙江清吏司,只要他严绍庭做错一件事,就将他从我大明朝堂之上赶走!”
徐阶摇摇头:“严家如今因为严润物,愈发受宠,又岂是你那般好扳倒的。不过你要去浙江清吏司,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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