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骂当今陛下?
帷幔后的嘉靖,亦是侧目斜觎徐阶。
徐阶则是连忙转过身,双眼死死的盯着严绍庭。
然而不等他开口。
严绍庭却已继续道:“徐阁老!为何本朝以来,有御史奏请、有户部奏请、有吏部奏请、有运司奏请,无人言祖宗成法,下官亦不见徐阁老言及祖宗成法,而至下官尚未言改制,只提余盐,阁老便以祖宗成法欲要断下官未尽之言?”
在严绍庭的注视下,徐阶的脸已经是一片铁青。
而严绍庭就此便停下了?
下一秒。
严绍庭冷喝一声。
“徐阁老,你到底是在议国朝社稷,还是仅为了打压异己,欲起党争!”
“放肆!”
“住口!”
“大胆!”
接连三声,分别从徐阶、严嵩、高拱嘴里发出。
袁炜整张脸都变得煞白一片。
自己就知道这内阁是水里来火里去,不是个人待的地方。
看看。
现在连党争的事情都弄出来了。
徐阶气的浑身直发抖。
严绍庭这玩意,竟然连党争的话都说出口。
这不是在说自己祸乱朝堂社稷吗。
严嵩眉头皱紧,目光深邃的看向大孙子:“陛下面前,百官奏议国事,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安能轻言所谓党争?朝堂之上,历来都是就事论事,何来党?何来争?小儿轻浮!”
老严头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不已。
党争的话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他瞪向严绍庭,沉声道:“还不快和徐阁老道歉!”
严绍庭则是面不改色。
自己难道不知党争二字不可轻易出口吗?
但这么多年,朝野上下,人人皆说严党。
自己今日貌似突兀不知规矩的说了一句党争。
不过是为了日后的那二字铺垫。
徐党!
“不必了。”
徐阶终于开口,脸色却竟然平静如常。
他先是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又与严嵩颔首致意。
最后,徐阶看向严绍庭。
“今日看着严侍读,老夫忽然想起来,老夫当年初入仕途,入朝为官的时候,也是如严侍读一般意气风发。”
“要叫陛下失望,严阁老见笑,这些年老夫在朝为官,确确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