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是要缓和一下近来与高肃卿的关系。
高拱面上露出笑容:“徐阁老言重,如徐阁老所言,伱我一同在朝为官,自然是要一同勉力,为国效力。”
徐阶点点头:“说起来,严润物如今也在户部当差,肃卿可要多多提点,万可不敢再言祖宗成法的事情。”
不等高拱开口。
徐阶便伸出手,继续说道:“老夫并未是不知变动的死板之人,也知祖宗成法虽是社稷根本,但时局不同,总有不合之处。只是即便要改,也该是思虑周全,须得各处都详尽推敲,万全之后才能再言,肃卿以为呢?”
这一点对于高拱来说,并没有触碰到自己的为官理念。
自己如今想的就是办事,而在办事之前便是整顿吏治。
吏治一事,向来都不会和什么祖宗成法扯上关系。
高拱回道:“徐阁老谋国之论,社稷首在于稳,而后才能眼变新。”
见到高拱也认同这一点,徐阶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但是很快。
高拱又说道:“只不过人在其位,便思其职。徐阁老身居内阁,自然是着眼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天下各道府县,都是在徐阁老肩上。
而严绍庭他,虽然如今身兼数事,但终究都是操之于一隅,如何能看得清我大明九州万方,两京一十三省亿兆黎庶?”
想让自己出头当枪?
高拱心中冷笑。
这事自己可不会干。
徐阶笑笑,转口道:“肃卿是知理的。说起来,如今两淮生变,陛下交代有司处置两淮,停办灶丁徭役,对百姓而言确实是桩好事。但提高工本,不知户部可有钱粮拿来支付这一笔账?”
灶丁停办徭役,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对于徐阶而言,停了徭役也要。
如此两淮的灶丁们,反倒是能完完全全待在盐场产盐,如此两淮出盐量自然会增加。
但是提高灶丁产盐工本,这件事真要是做了,灶丁们也自然不会冒着夹带出售私盐的罪名,而是会选择将产出的食盐都尽数交付给运司官府。
这……
很不好!
但此时在高拱面前。
徐阶表现出的,却是为了户部和国库着想,担忧朝廷能不能有钱粮办好这件事。
高拱脸色沉了下来:“陛下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