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迟疑的时候。
严绍庭却是掩面摆手,开口道:“徐先生厚赞,诸位同学莫要听信,本官不过是平日喜好读书罢了。”
徐时行和王锡爵对视一眼。
两人心中都有了成算。
在其余举子心中,亦是各有想法。
但说到底,都已经知道,今天他们所要声讨的事情,怕是真的错了。
一面是不能逼着严绍庭去死。
另一面,有裕王和徐渭的话,足以证明严绍庭在经学上是有真本事的。
如此。
明年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春闱会试主考官的事情,他们还如何置喙?
严绍庭又道:“诸位同学或许不知,如今昌平书院即将落成,藏书楼登高可观沃野山林之境。书院有裕王资助日用之食,亦有陋室几间,若诸位同学有意,可于本府领取号牌,下榻阅书观景。本官以为,也不失为一处待考好地方。”
徐渭亦是说道:“在下亦有几位经学好友,正值京中,已经去函,邀与昌平时常辩经赏景。”
管吃!
管住!
还有经学前辈辩经!
这可是大好事啊。
当场就有不少举子面露期待,出言应和。
这时候。
严绍庭又下一级台阶。
“诸位,且让让,本官先去西苑请面,若能全身而回,再与诸位同学一聚。”
说着话。
严绍庭又摆出一副,要去西苑面圣请辞的神色。
众人心中一慌,忙将上前,将严绍庭面前的空隙完全堵住。
徐时行、王锡爵两人则是带头拱手弯腰。
“严师留步。”
两人这会儿心中其实已经思虑清楚。
再闹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如此,本就不愿来此的他二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修补一下今日惹出的麻烦。
徐时行、王锡爵两人带头喊话。
在场的举子们纷纷拱手抱拳,弯腰作揖。
“严师请留步!”
徐时行开口道:“陛下圣明,圣裁而定,严师为壬戌科春闱会试考官,定有原因,非是我等能够揣测。
“今日实乃我等无知,粗鲁莽撞。
陛下已有旨意,严侍读便是我等今科座师,还请严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