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要纠结于一时之成败。”
“朝堂之上,谁人不曾有过起起伏伏?”
“和陛下今日所受的这一点憋屈相比,新帝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咱们这位陛下,也就不是他了。”
简单的安抚了一下大孙子,严嵩觉得依着自己这个大孙子的悟性,是能够想明白的。
于是,严嵩便转口继续道:“至于伱说的过关,现在说这件事也为时尚早。陛下毕竟是天子,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天子一怒,必然是伏尸千里。
“总得要给陛下一个不得不杀,不得不杀干净的机会。
现在徐璠如此贪墨,徐阶想来还不知道。而有了这笔银子,你觉得徐璠的心还能填满吗?”
严绍庭眼前一亮:“爷爷的意思是?”
严嵩微微一笑:“且等着吧。”
“等着看看,咱们大明朝这你方唱罢我登台的台子上,谁人能将戏唱到最后。”
书房里。
只有严嵩低声却充满智慧的声音。
忽的。
一阵寒风从夹缝中吹了进来。
摇曳了烛火。
“下雪了!”
“好大的雪!”
书房外。
严府的仆役,忽然大喊起下雪了。
屋内。
严嵩抬眼看向被风吹开的窗户,片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大孙子,脸上露出笑容。
“看。”
“你那个学生说的没错。”
“下雪了,今年大抵是要大雪成灾了……”
严绍庭则已经是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
漫天飞雪。
却早于过往任何一年。
……
嘉靖四十年秋冬之际的这场大雪,来的太过突然,太过违背过往时节规律。
人们还并不清楚。
今年这场雪,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而在西江米巷。
一条人影,戴着斗笠,走进了北边的锦衣卫后街。
到了锦衣卫衙门后。
陆绎敲了敲门。
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佥事。”
陆绎点点头,继续向着锦衣卫内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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