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庭不经意之间,就挖了一个坑。
潘恩眉头一挑,当即说道:“本官没有这样说。”
严绍庭却是面带笑容:“潘尚书刚刚就是这个意思。”
“你胡说!”
潘恩眉头一皱,随即冷笑一声看向严绍庭:“既然严侍读说御史言官们只需要负责闻事弹劾,而解决之法则要我等这样的朝堂官员提出,想来严侍读对徽州府这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一事,已有解决之法?”
同样是一个不经意之间的坑,被潘恩挖好,放在了严绍庭面前。
严绍庭却是咧咧嘴:“那潘尚书可有法子呢?”
潘恩挥袍道:“本官是在问严侍读,伱可有解决之法。”
严绍庭点点头:“对,下官也是在问潘尚书可有解决之法。”
潘恩瞪大双眼:“你!”
高拱则在一旁冷笑着附和道:“潘尚书久在朝中,执掌刑部,可有法子能解徽州府此时这笔人丁丝绢税课的法子?”
被严绍庭和高拱配合着,挤到了绝处的潘恩,脸上一阵涨红。
半天之后。
他才支支吾吾道:“本官执掌刑部,不涉钱粮,不知如何解决,亦非本官失职。”
严绍庭却是笑了笑。
他转过身看向珠帘后的老道长。
“陛下,徽州府这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一事,引发一府六县百姓殴斗,臣有法子解决。”
说完之后。
严绍庭还不忘回头看向潘恩。
徽州府人丁丝绢一事。
你刑部尚书潘恩,解决不了。
但我严绍庭,却有法子解决!
潘恩老脸绷紧,不发一言。
嘉靖则是冷视眼前众人的争执,开口道:“说吧,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严绍庭当即回道:“陛下,要想解决徽州府人丁丝绢这笔税课,就要先了解来龙去脉。
“微臣不知潘尚书是否事先了解过这笔税课,就在陛下面前大谈此事,还要借机请求陛下严惩海瑞。
但臣却是弄明白了这笔税课的缘由,此事当追溯至我朝太祖洪武皇帝之时。”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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