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兄理当知晓。当下顺天府欲要皆以地方差事,积攒经验,推行太岳兄所图之变法事。当下若是扫清顺义全县,何人可供太岳兄差遣?”
说到底。
如今朝堂内外的政治,还是得要靠人治。
人都没了。
伱张居正就算有吏部的行文,又能如何差使的动顺义县?
张居正却是冷笑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赶车的马夫声音也传了进来。
“老爷,回府衙了。”
回想着张居正刚刚那一抹冷笑,严绍庭心中好奇万分,他到底想要怎么做,怎么去破顺义县这个局?
听到外面马夫的动静。
严绍庭当即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落在地上,眼神颇有些凶狠的盯着马夫。
却是让马夫面色尴尬,眼里带着些不安。
怎么着?自己难道是得罪这位太子宾客了?马夫放好了马凳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向缓缓走出来的张居正。
张居正只是扫了一眼,挥挥手,转头看向严绍庭。
“本府的茶虽然不及严宾客存在文渊阁的茶好,但想来也能入得严宾客的口。”
严绍庭淡淡的看了张居正一眼。
这厮就是故意的。
满北京城,谁不知道张居正茶道一流。
放过心神惶惶的马夫。
严绍庭随着张居正入了顺天府。
府衙公廨内。
严绍庭端坐其位,端详着已经开始冲泡茶水的张居正,他这才想明白。
在顺义县的事情上,张居正不是没有法子。
只不过他却非要拉着自己走一趟。
而这,就是自己当下不知道的缘由了。
正想着这事。
一只洁白的茶盏已经是落在了自己面前。
严绍庭抬头看向对面正盯着自己的张居正,淡淡一笑:“想来,其实顺义县之事,太岳兄在知晓讯息的时候,便已经胸有成算了。”
张居正摇了摇头:“成算不敢说,但润物所说可行之法,为兄却也颇为好奇。”
那只洁白的茶盏握在了手中。
严绍庭低头看着清澈透底的茶汤,轻嘬一口。
“不如太岳兄先说?”
张居正手捏茶盏轻轻的转着,听到这话,不禁露出笑声。
他哈哈一笑,开口道:“其实只要润物能与吏部尚书郭质夫说项,开出一张行文。本府便能借顺义县之事,将顺义县衙扫清。
“当下朝廷正值整饬吏治初年,高阁老掌总诸事,想必乐见其成,可为其震慑别处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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