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犹豫的话虽然说出了口。
但严绍庭还是收敛了一些。
他其实想说的是。
别管皇帝登基前如何如何,与麾下臣子又是如何。
可一旦他们成为了中原的皇帝。
这一切都将要重新考量计算。
因为。
成为皇帝。
就是另一个物种了!
大明朝的养猪政策,往藩王宗亲只享受荣华富贵,国朝奉养。
可为何四十一年前,那个少年人尚未踏入京师城门,就能开始与满朝文武乃至于后宫对抗?皇帝权柄。
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物种。
小屁孩朱翊钧呢?严绍庭很清楚,张居正和朱翊钧的关系。
尤其是在自己深入大明朝堂,与皇帝打交道的次数越来越多,办的差事越来多,他的这份顾虑就越来越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万事稳健为先,是严绍庭在嘉靖三十九年腊月,在午门将周云逸的腿打断丢出皇城后,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所以从那一日再往后看。
他其实并没有再做过,如那年腊月在午门前做的那等事。
稳健才是保命之道。
徐渭却是彻底变得哑然无语。
严绍庭的这番话灌入他的耳中,已经是让他开始有些分辨不清,到底该如何分析解释这件事了。
皇帝非与常人同。
这是自然。
但字面上而言,这是人们常说的皇帝受命于天,乃是代天而行。
但徐渭却清楚的明白,严绍庭所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心中一动。
不由出声揣测道:“宾客是因为今日裕王之表现,与往日大相径庭,方才今夜与学生说这些话的?”
既然是顾虑。
那就不可能是一时之间忽然生出,定然是由来已久。
但今天无疑是一个契机。
让严绍庭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些话。
严绍庭点了点头。
“原本……”
他念叨了一声,然后仿若是自嘲般的摇着头笑了笑。
笑声止住,严绍庭继续说:“很早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