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地而居,防备再有一姓人家聚众乡野横行,其于怀柔公廨之东官庄杨家人也当尽数革除,若有罪则严惩。”
这都属于是顺带的事情了。
徐阶真正要做的,是将张居正给压下去。
严绍庭在一旁默默的挪了挪嘴。
徐阶这是要拿在张居正这个叛出师门的学生开刀,好让他重新在朝堂之上立威。
且看今日徐阶这一连串的发言。
本来以为是冲着朝堂之事去的,却不想最终竟然是冲着张居正去的。
在严绍庭的视线里,就连原本脸上清楚显露不满的高拱,此刻也已经是面色平静如常。
毕竟徐阶虽然提到了整饬吏治,但最终却并没有抓着这个事情不放,也没有借此攻击他高拱。
于是。
最终真正倒霉的。
就只有张居正一个人!
张居正倒霉,殿内众人对此保持了沉默。
若是放在过去,或许还有人会为他说两句话。
但是现在。
张居正那可是在朝廷里旗帜鲜明喊出要变法革新的,这个时候帮他很有可能会被认定为是有变法之心的。
这种事。
得要慎之又慎。
然而。
就在众人,包括徐阶在内,都认为这将会是无可争议的事情时。
坐在软凳上的严嵩,却从嗓子里发出一道悠长而又沧桑的声音。
他缓缓抬头,先是笑着看了一眼徐阶,而后双手抱拳看向上方的皇帝。
严嵩缓缓开口:“皇上,那南麓禅院与东官庄的事情,如徐阁老所言,似并非当下才有,貌似前些年就已经生出了嫌隙,如此说来这便是一桩积案。”
这话一出。
徐阶脸色微变。
因为按照老严头的意思,这个南麓禅院和东官庄的矛盾老早就有了,以前的顺天知府没能处理好,怎么就全都要怪罪到现任知府头上。
若是如此算的。
前任顺天知府是不是也要追究责任。
哦,不对……
前任顺天知府已经嗝屁了。
严嵩又说:“若是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张居正似乎也是今年初才奉旨,从苏州府回京的。一年光景,先是安抚密云,而后又是顺义那边开挖运河,一府之事,光靠一人总有精力有限时。”
嘉靖当即挑眉,他顺口问道:“那如严阁老所说,张居正便是无有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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