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及漕运、盐务停摆几日,那么高燿就得头疼的睡不着觉。
正因为南京城比之旁人所见更为重要。
所以南京城里的人们,对于朝堂内外的动向和消息也格外的敏感。
这几日。
城外龙湾码头不断的有官船、商船自北方而来。
虽然这个时候运河已经停运,但若想走还是能走得通。
更何况,还有官道驿路可以供人们选择。
北京城里的消息,便是如此进到了南京城里。
南京镇守衙门。
就坐落在皇城西南角,与原南京东厂、西厂并列。
几名身着内侍太监服饰的宫人,低着头小步快频的自西安门到了守备府衙门,将身上的蓑衣脱下,小内侍们这才进到衙门里。
衙门里。
无烟的香炭在紫铜火炉里燃烧着。
一名身着红袍的太监,正侧靠在圈椅里,手掌轻拍着扶手,目光斜觎向正在眼前穿着罗裙轻纱,漫舞轻歌的戏子。
几名乐班的人,则是藏在一旁的偏室里。
让人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全了一个雅字。
几名小内侍到了回廊下便停住脚步,由其中一人轻步走进屋中。
绕过起舞唱曲的戏子。
小内侍到了那红袍太监身边,躬着腰脸上带着谄媚的讨好笑容。
“干爹,儿子回来了。”
陈洪摇晃着脑袋,嗓子里尖尖的发出嗯声。
小内侍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身段极好的戏子,心里想着今夜恐怕这戏子定是要有福气能去侍奉干爹的。
南京镇守太监陈洪则是伸手拍了一下小内侍的脑袋。
“好看?”
小内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陈洪冷冷一笑:“那今夜就叫她去陪你睡觉?”
小内侍立马浑身颤抖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干爹饶命,儿子不敢。”
陈洪冷哼着眯起双眼,朝着屋子里挥了挥手。
旁边的曲声立马停下,偏室里有人影晃动,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那起舞唱曲的戏子,也已经是如同飘一般的退出到屋外。
陈洪这才低头看向跪在脚下的小内侍。
“人生在世,要的就是一个胆大。”
“卵子没了,便连这个胆子也没了?”
小内侍跪在地上低着头,全然不敢抬头与陈洪对视。
南京城里。
至少在这座皇城里,镇守太监陈洪那就是王法!
见小内侍不敢开口。
陈洪这才摆了摆手,向后靠在椅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