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王廷面带感激:“宾客深明大义,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皇上却独独重新宾客,今日在下方才知晓缘由,全乃宾客才智双全,最是明辨是非。”
说完后。
王廷腰杆子也稍稍的挺直了一些。
他满脸堆笑,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膛了。
“宾客如今奉旨南下,不日便要坐镇南京,在下不才,虽需坐值淮安,可日后只要宾客言语,在下必当竭尽全力,愿为宾客前驱!”
严绍庭笑着拍了拍王廷的手臂,侧目看向方才前来禀告山西来人的官兵。
“先将持有杨尚书手书的那人请到一旁雅间,待我与王督宪饮酒之后,再过去。”
吩咐完,严绍庭便反手拉住王廷的手腕。
“王督宪,您在朝中多年,于情于理都要比我经验更为丰富。虽说此次皇上命我总理江南六省钱粮仓储,可王督宪却实实是我前辈,这江南地界诸般人事,还请王督宪能为我多多开释啊。”
被严绍庭拉着重新坐下的王廷,脸上露着笑容。
他侧目看了眼外头。
“外间来人既有杨尚书书信,宾客是否要先……”
“一介商贾,如何能与王督宪比之?”不等王廷的话说完,严绍庭便笑着挥手打断:“且让那人等着便是。”
见严绍庭如此说,王廷也就不再多言。
毕竟在他看来,就算是有兵部尚书的书信,可到底也不过是如严绍庭所言,一介商贾而已。
只不过王廷却是不知道,这所谓手持杨博书信的山西商贾,却竟然会是整个大明朝晋党内部少有的能说得上话的人。
王廷不知道,严绍庭自然也不可能透露。
随后便拉着王廷这个在南方为官多年的老官僚说起了江南的各项人事。
他问的也并不是什么紧要秘闻。
也正是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廷倒也确确实实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自己有锦衣卫的消息渠道,但结合着王廷的介绍,严绍庭倒也是对南边的情况更为了解。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就显得愈发融洽起来。
今日因为白莲教逆贼刺杀的事情,也渐渐被两人忽略不提,渐渐更是相谈共饮了起来。
只是这头严绍庭正在和王廷这位漕运总督相谈盛欢、把酒言欢。
而那头。
带着杨博亲笔书信的王谦面色不悦的看向坐在面前穿着打扮商贾模样的张遐龄。
“张二叔,这个严绍庭难道是看不起我等吗!”
年轻的王谦,满脸的不耐烦,眼中闪烁着浓郁的愠怒。
且不说自己这一次是和张家二叔代表山西前来此地,也不论自己的父亲乃是现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宁夏的王崇古。
便是自己手上拿着的兵部尚书杨博的亲笔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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