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气道:“南京端无可能出手,这是死罪。但严绍庭这一趟南下,却已经可见不会太平。”
见张遐龄这般说,直到看不成严家和南京那边打起来,王谦有些无聊的哼哼着重新坐了回去。
张遐龄无奈的笑着说道:“虽说这一次是严绍庭提出要见我们,但说到底却是我们有求于人家才是。现在这边出了事,我们等一等也无妨。”
说完后张遐龄便微微合上双眼。
他觉得自己说的再多,恐怕王谦一时半会儿也难想明白。
果然。
虽然张遐龄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但王谦却还是皱着眉,且对于张遐龄所说的话带着些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晋党并不需要对严党有什么诉求。
晋党的基本盘在山西和九边。
严党呢?目前来看,严党在地方上并没有基本盘,大头都是落在京师朝中。
真要是说的话,还得是严党有求于他们晋党才是。
就如年前,严党不就拿下了延庆州几个位子。
可如果没有他们晋党点头,严家如何能在延庆州拿到那几个位子。
不过此行做主的却是张家二叔。
现在张二叔这样说,王谦也只能是将不满压在心中。
两人坐在雅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位置。
只见严绍庭带着酒气和笑意走了进来。
恍惚间。
王谦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年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严绍庭已经是眼神飞快的扫视了一圈,而后冲着明显是这一趟晋党能说话做主的张遐龄拱手道:“还请多多见谅,今日水驿遭遇白莲教贼子袭扰,又值漕运王总督到来,不免与王督宪说了些事情耽搁至此。”
对于严绍庭的解释,王谦自然还是嗤之以鼻。
张遐龄则是面上含笑,心中警醒。
虽然严绍庭嘴上说的是水驿遭遇贼子袭扰,但他却清楚,其实就是白莲教在今天于此地刺杀严绍庭。
这可是大事啊。
弄不好,严绍庭还没进南京城,这江南地界就要有一场大动荡。
张遐龄赶忙抱拳还礼,堆砌着满脸的笑容:“宾客言重,我等区区商贾下民,能得以见到宾客尊颜,实乃我等之幸。”
严绍庭随意的摆了摆手,从张遐龄的脸上扫向在其身后脸色明显带着不满的王谦。
他没有多加理会。
而是继续笑着说:“哪里的话,既然是杨尚书推举,那你我便也算是朋友,何分商贾下民,且快快落座。”
张遐龄笑吟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