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睡不着。”
回了句话,海瑞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水。
张居正却是恼火不已,狠狠的跺了跺脚。
没天理啊!
这个海瑞当真是枉为人子!张居正一时间气急败坏的冲回屋内,瞪着眼看向海瑞:“海瑞!你到底要作甚!你要清查田亩,松江府那边我已经替你在做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这觉你都不让我睡了吗?你当我是你家那拉磨的驴啊!”
海瑞抬头看向张居正,脸色平静:“叔大明鉴,我家中并未养驴。”
“你……”
张居正瞪着眼,差点被海瑞这句话给气晕过去。
他恶狠狠的冷哼了声,无可奈何的坐在了海瑞的另一边,求饶道:“刚峰兄,您就饶了我吧,有什么事您也别绕弯子了,只管说出来,我张居正能替您办,自然不遗余力。可这等时候,您总得先让我睡好觉吧!”
自从被海瑞拉下水,亲赴松江府负责清查当地田亩实情,张居正几乎就没一日是能睡好觉的。
海瑞却是看了眼竟然开始求饶的张居正,他面色却是依旧不改:“润物奉旨南下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前几日的消息他就已经到了淮安府境内,按照行程来说他这时候早该到南京了,可前几日的消息他竟然要一直留在淮安府,不去南京城,他该不会是真要待在淮安剿灭白莲教逆党吧?”
张居正眨着眼,一脸怨气:“就为了这?”
海瑞点点头:“润物奉旨总理六省钱粮仓储提督南京军务巡抚地方,只要他肯点头,咱们要在江南做的事情必然是事半功倍。”
好嘛。
这个海瑞是想将严润物也给一并拉下水给他当驴做马啊!张居正心里哼哼着,他觉得依着严润物那小子的手段,指不定谁把谁拉下水呢。
“你怎么觉得他现在没有进南京呢?”
心里想着事,张居正哼哼着开口应了句。
海瑞立马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什么?你说他现在已经在南京了?可前日的消息,他还在淮安府那劳什子马头镇水驿啊!他若是到了南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居正向后缩了缩。
他觉得海瑞大抵是有病的。
大晚上不睡觉。
跑到一个男人屋中,去想着另一个男人的事。
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海瑞大抵是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过激,摇着头退回到原位上,而后看向张居正:“叔大,这件事你可得说明白,为何你觉得润物他现在已在南京?”
见海瑞这厮终于是安静下来。
张居正不免松了口气,开口解释:“若换作是我,淮安府马头镇那一场白莲教逆党行刺之事,可为一个由头和借口,但淮安府却并不一定需要久留。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投石问路,先出一计用以打草惊蛇,最好是能引得南京那头人心慌乱。
随后便是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思量出如何应对之时,如那行军打仗突然带兵杀到,可谓是直捣黄龙。如此,这局面便算是尽数拿捏在我之手了!”
为海瑞解释的言语间,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