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靠在御座上睡着了。
看着睡下的皇帝,吕芳满脸戚戚,只能是取了一张毯子小心翼翼的为皇帝盖上。
……
昌平书院。
按照日程而言,今日书院该是满课,诸生入堂学习。
但此刻整个书院的先生和学生们,都聚在了书院门口的广场上,以班而分,整齐排列。
在他们的面前。
是整整二十名身着白大褂的急救科医学生们。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只药箱。
而在广场边缘,更有十几辆大车,上面装载了成箱的草药。
朱载坖站在两队人群中间,领着聂豹、王畿、钱德洪三位老夫子。
他带头朝着站在明显是要出行的医学生们前面的李时珍躬身行礼。
而后便是李时珍带领自己的学生们还礼。
朱载坖面色庄严,沉声开口:“诸位学子今日业成,便要受朝廷之命,前往九边军中,为国家效力,以保边军将士再无伤患。此等大德,国朝永记,我亦在此,拜谢诸位医治苍生之功!”
说着话。
朱载坖再次拱手作揖。
诸生再次还礼。
而后。
聂豹、王畿、钱德洪三人,领着一众书院先生,带着在场的学生们,开始为这二十名学成的医学生们颂唱起了传唱千年的送行歌。
歌声沧桑,似乎自千年前跨越时空而来。
无数的昌平百姓围观在广场周围,寂静无声。
人群中,还有不少人是双眼涨红,含着泪水。
大户人家子弟,在昌平书院只会奔着经学科举去的。
李时珍教授的急救科学生们,全都是昌平本地子弟。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过如此。
学成的医学生们却没有离别远行的伤感,个个都对那边疆充满了期待。
在颂唱声中,学生们登上马车。
书院前角落里。
咱们大明朝独一份的龙虎大将军严鹄,有些羡艳的看着已经乘坐马车离去的医学生们。
斜拉里。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学生,忽然挡在了严鹄的面前。
严鹄当即皱眉:“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秀红哼哼鼻子:“我是给同学们送行的啊。”
严鹄脸莫名的红了些,眼神看向别处,闷声道:“我……我……听说你原本也是要走的……”
王秀红看了眼这个呆鸟。
她转身看向已经远去的同学们。
“是啊,本来是要走的……”
严鹄立马瞪大双眼追问起来:“那为什么不走?现在还来得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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