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所言启发。”
海瑞一把按在张居正的手臂上:“有话直说,我等三人在这里,莫要藏私!”
张居正白了海瑞一眼,这才说道:“润物所提的官民一并缴纳赋税,是为了解决出身问题。但并不能真的限制了大户侵占百姓田地,而若要真正限制,便还是在出身和人之外,落在田地上!”
眼看着张居正貌似已经无限接近正确答案。
严绍庭当即说道:“叔大兄请为我等开释。”
张居正却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侧目深深的看了严绍庭一眼。
也不知道心中为何突然涌上的念头。
他隐隐约约,自己所想的,恐怕早就装在严绍庭的脑袋里了。
只是当下对方不说。
海瑞又在一旁望眼欲穿。
张居正只能是自己开口道:“官民皆纳粮,只是解决出身,以示朝廷公允。可如我此前与刚峰兄所言,大户可皆以抛荒而隐藏田亩躲避田赋,诸如此法不胜凡举。因此,真要谨防大户侵占,而百姓无田可耕,这事必须要落在根结之上,也就是田地上!”
随着他的解释。
一旁原本瞪大双眼的海瑞,忽然亦是眼前一亮。
自己似乎悟出了些什么!不等张居正开口。
海瑞便已经急声道:“叔大所言,可是将朝廷人丁田赋,尽都归于田地,朝廷只需如实重新清丈各地田亩之数,比照过往均产,而后权衡以当年是否有灾,田地丰欠,均摊田赋于地方田亩之数。”
说完后。
海瑞已经是拍着手站起身。
他双眼闪亮。
张居正挪挪嘴,但见着自己所想到的已经被海瑞说了出来,便明智的选择闭上嘴。
海瑞则是哈哈大笑的说着:“这法子好啊!这法子好!从此以后,朝廷再不以旁的来征缴赋税,只管按照田亩之数来征税!也别管这田是权贵勋臣大户,还是黔首百姓,只认田地数目,只认清丈均摊下来的税额。”
翼然亭里。
严绍庭含笑不语。
张居正察言观色,愈发肯定,他和海瑞宛如自行悟出的法子,定然早就在严绍庭的脑袋里。
而海瑞却是忽的安静了下来。
随后。
在亭中两人注视下。
他转身退到亭边,双眼烁烁的看向两人。
在两人注视下。
他激动的竖起一根手指头。
“如行此法……”
“我这里还有个好点子,足以称之利国利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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