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让关外那帮狼崽子打进来坏了社稷?”
原本不说话了的几人不由嘴角微微一笑。
严讷说如今朝局是在折腾社稷,杨博这厮便回怼有人要坏了社稷。
属于是争锋相对了。
不过这也合乎逻辑。
毕竟杨博是晋党,是和高拱站在一处的,这一次动江南那头,他们这些北地出身的官员自然会在朝中水涨船高。
到时候江南那头再如何议论,只怕朝中格局也无力回天了。
很显然。
因为海瑞弹劾徐阶的事情,朝中的格局已经悄然发生转变了。
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上书附和弹劾,但人们的想法已经开始有了倾向。
毕竟。
落井下石最后还能得利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呢?如今不过是个试探,一旦试探出了皇帝的真正心意,一旦看明白当下南边的时局究竟到了哪一步。
这些现在还保持沉默的人,到时候又会如何,那可就要两说了。
毕竟真要是时机到了,就算皇帝不愿意走出最后一步,众正盈朝的朝堂文武百官也能帮助皇帝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是?
反正这样的事情,大伙也不是没干过,且不止一次。
就在殿外众人勾心斗角之际。
紧闭着殿门的万寿宫大殿内。
徐阶当众下跪。
虽然只有几位内阁辅臣以及皇帝、吕芳等寥寥数人。
可他这么一弄,却是让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大明朝堂堂的内阁次辅竟然就这么跪下来了。
难道他真的有罪?还是要请罪恕免?就连嘉靖的目光都变得阴沉了些。
自己当下的身体,已经让他不愿意再去承担朝局不稳带来的各种隐患了。
这个时候,让朝局稳定,让大明的皇位传承给自己的子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余下的所有事情,都留给新君去做吧。
这也是为何前些日子,他会忽然给严家那个福孙小儿赐名无忧的原因。或许在那一刻,无忧二字也是他对大明新朝新君的一个祝愿吧。
而跪下的徐阶,也很直白。
“启禀皇上,弘治十六年九月二十日,臣由家母生于浙江宣平县衙,家父时任宣平县丞。臣自幼时起,便被家父教养当思读书报国。”
“臣生于弘治朝,长于正德朝。陛下御极元年,臣以第七中应天乡试举人。二年三月,臣不过二十岁,便过会试,得殿试一甲第三名进士及第,陛下钦点,获授翰林院编修。越明年,父丧丁忧,榴莲服阙,修《大明会典》《祀仪成典》等书。”
“臣今时今日,已经年愈六十有三,在朝已有四十二年之久。”
“臣之荣耀,皆为陛下隆恩赏识。徐家之荣,亦是陛下宅心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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