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清晰的冲进孙克弘的视线里。
见孙克弘大抵已经明白了当下的形势。
朱七冷笑一声,目光逼视孙克弘:“孙都运,本司查明两淮盐司不法,多系于你,还请下了马车,与我等走一趟北镇抚司吧。”
见这帮锦衣卫竟然是真的奔着自己来的。
孙克弘终于是慌张了起来。
他立马将整个身子缩回马车,用手挑开车帘,高声呼喊着:“本官犯了何事!便是要查本官,也该是朝廷行文两淮盐司衙门!尔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便说要查办本官,本官倒要质疑尔等可是蒙蔽于上,私刑于下了!”
见孙克弘叫嚣不已。
朱七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询问道:“孙都运,还请下车吧。”
几缕寒风吹过,卷起运河堤岸上好大一阵飞雪。
寒风刺骨,惹人发抖。
孙克弘却是面色涨红:“无有朝廷三司行文,本官不下!”
朱七再次上前一步,已到马车近前。
“孙克弘,下车!”
“本官不下,尔能如何?”
咚的一声。
只见朱七冷面一脚,便直接将马车与拉扯的马匹之间的纽带踢断。
哐当一声,没了马匹在前头担重,车厢向下重重一载。
车厢里的孙克弘一个踉跄便栽倒在车厢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两侧的车框,原本涨红的脸颊则是彻底煞白一片,无有血色。
“下车!”
朱七再次冷声开口。
孙克弘早就已经失了神,只知道胡乱的大喊着:“本官不下!本官是皇上……”
朱七眉眼一沉,眼角竖起。
轰的一声巨响。
又是一脚踹出。
而马车左近从前到后承重的大梁,竟然是被朱七这一脚直接踹飞出去,远行数丈,重重的插在运河河道外的田野雪地里,没入雪地数尺。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
随着承重的大梁被去掉一根,整个车厢都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后便是没了大梁的一侧车顶忽的向下垮塌下来。
继而。
整个马车在一阵巨响声中轰然倒塌,散作一地木条木板。
而原本在车厢里死活不愿出来的孙克弘,只是随着垮塌的车厢栽倒在地上,又被砸下来的车顶压住。
一旁。
原本还在囚车里不断呼喊着冤屈的顾绍,也是一下子忽然就没了声音,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