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霍府时,与霍去病约了改日再来。
随即打道回宫。
回宫的路上,刘据有注意到,在旁护卫的苏武明显兴致不高,有些沉闷。
刘据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情,俗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苏武与霍去病同岁,都是十九,可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拜将封侯,再看看自己?
即使猜到,刘据也未出声安慰。
毕竟在霍去病面前自惭形秽的人多了去了,真要一个个安慰,安慰的过来?
跟绝世猛人比,纯属找不自在!
这份小小的忧愁,就留给苏武自己,当作一份青葱岁月的烦闷吧。
回到未央宫。
刘据直奔椒房殿。
不出所料,皇后卫子夫又一次早早便等着了,命宫人备好了洗漱用具。
“快来,你看看这汗珠,去病也真是,练个弓马,也不知道对自己弟弟轻松点。”
世上能用这般语气埋怨霍去病的,估计只有雍容华贵的卫皇后了。
卫子夫用方巾浸了温水,就和无数母亲对待儿子那般,一手按住刘据,一手拿湿巾在他脸上摩擦。
此时。
没有什么高贵与否,只有朴实无华。
长安夏季闷热,刘据一路跑进椒房殿,难免有些细汗,至于练箭时的污渍,早就在霍去病府上洗过一遍。
不过,他并未点破。
跟一个母爱泛滥的女人摆事实、讲道理,也纯属是找不自在。
刘据由着她拿方巾在脸上忙碌,嘴上笑道:“流汗算什么,母后是没看见……呜,今天我可箭无虚发!”
“好,好!”
卫子夫眼眸弯弯,跟着笑道:“我儿最英武!”
一个敢吹,一个敢应,这可能就是世间母爱最包容的体现吧。
擦洗完后,卫子夫敛了笑意,正色几分,“你父皇在沧池畔召见大臣,特地交代,等你回宫让你去一趟。”
“嗯?”
刘据稍显疑惑,“让我去?”
皇帝召见大臣,无非是谈论朝政,唤自己干嘛。
然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