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
太子刘据不是他们想要的人……
大汉士族还没有隋末门阀那般嚣张,更没有举兵造反的能力,但暗中扶持一位新太子的胆子,他们有!
“呵呵。”
“想效仿馆陶大长公主与武安侯故事?”
李蔡冷笑阵阵,听完先前那番话,他便清楚豪族们想做些什么。
当年陛下未被册立为储君时,刘嫖替陛下四处游说,为何?田蚡也积极奔走,又为何?
刘嫖是为了扶持自己女儿当皇后,田蚡则是为了封侯拜相!
争储、争储。
争的就是一個‘利’字,与眼下的豪族们如出一辙!
放在以往,李蔡是不屑与他们联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
想到这儿。
李蔡额头上一阵发痒,神色森冷,太子当日那一棋盘,分明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好一个太子,够狠!’
‘你不仁,休怪我不择手段……’
见丞相打眼望来,卓承业立时会意,前移一步,恭声道:“太子当街行凶,狂悖无礼,不似人君。”
“日后丞相或者宫中那位李贵人有言,尽管开口,各家马首是瞻。”
说完。
他又补了句,“以上是各家原话。”
卓承业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纸,递了过去,其上写着诸郡诸家的姓氏,不下十余个。
李蔡仔细扫过一遍,待记下后,随即默不作声地将纸张伸向手边的烛火。
火苗蹿腾。
不一会儿,便将那张纸烧成了灰烬。
这时,立于身前的卓承业又从袖中取出两物,一块青玉质地、巴掌大小的龙形玉佩,一块绢帛。
“不敢欺瞒丞相,前些日子不仅有各家寻过我,还有一位刘姓贵人,也托我给您带句话。”
此言一出。
明明手中的纸张已经燃尽,李蔡依旧感觉被什么刺了一下,右手猛然攥紧!
他目光危险地盯住卓承业,“刘姓贵人,诸侯王?”
“是。”
卓承业回答的很坦诚,语调没有半点起伏,“济东王,刘彭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