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丞相的位子,沾上了‘丞相’两个字,他立马就能算无遗策、玩转庙堂、有高超的政治智慧。
丞相二字,给他提供的是权力、地位。
绝不会提供脑子!
昔日的丞相田蚡对淮南王说:“今上无太子……宫车一日晏驾,非大王当谁立者。”
舅舅认为外甥无后,所以为自己另寻金主。
这位当丞相的舅舅,有脑子吗?
不知道。
田蚡已经死去多年,李蔡无从问起,他只知道,自己不是陛下的舅舅,也不是陛下的儿子。
另寻金主不至于,有些事情,他以前碰都不会碰,但以后,多个朋友也无妨……
“东西留下,我知道你想求什么,老夫会压下大农丞的呈请,替你家开脱的。”
话罢。
李蔡挥了挥手。
卓承业颤巍巍爬起,压下悸动,“丞相大恩,卓氏没齿难忘,不日便将家资奉上,以谢恩德!”
见丞相已经不耐烦,卓承业不再多言,深施一礼后,恭敬告退。
出了内室。
李府家丁在前引路,卓承业揉了揉脸颊,强颜欢笑,不让人看出他先前的表情。
一路穿堂过院,趁着夜色,从后门而出。
“多谢。”
出门前,卓承业拱了拱手,低声道了一句。
出门后。
他一人穿行于漆黑的小巷,绕了几圈,行了半刻钟,方才见到一盏火光,那是送他来的马车。
车夫撩开车帘,卓承业上了车舆。
扑通。
又跪了……
端坐内里的太子刘据,拍了拍左侧锦榻,示意他自己坐,“东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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