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死!哈哈哈!”
见其如此猖狂,四周壮汉脸上露出狠色,便要上前教训教训。
“且慢。”
朱买臣叫住了他们的动作。
从旁边拿起一张纸,等男子疯癫的咒骂上停歇后,一手杵拐杖,一手将供状慢条斯理地递过去。
“田信,张汤曾提前泄露天子诏令于你,命伱私下囤积居奇,借机牟利,所得财货等分,是否属实?”
田信,商人,张汤门客。
眼下这位商贾,看了看朱买臣,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供状。
“噗!”
一口血沫吐在纸上。
田信无声地裂开大嘴,似笑似哭,用那根没了指甲盖的食指指向朱买臣,捏着嗓子似的嘶哑癫笑。
“嗬—嗬——!”
“老东西,嗬—嗬——”
“呜!”
田信笑到一半,边通忍无可忍,一挥手,四周壮汉再次扑上去,沙包大的拳头顿时朝田信身上招呼。
“朱长史!”
王朝看向朱买臣,神情不悦,他一早便瞅这老家伙不顺眼,以为他能有多大能耐,结果,就这?
浪费时间!
朱买臣摇摇头,没有将王朝的不满放在心上,也没有因田信的辱骂而恼怒。
他静静站起,将那张被血污了的供状扔掉。
“麻烦王长史再写一份。”
说着。
朱买臣又看向边通,平淡道:“边长史家中人手堪用,那就再麻烦一遭,把田信的妻儿带来。”
“若是还有父母亲朋,一并带来最好。”
“唉!”
说话间,这位老人佝偻着身子,叹了口气,“田信失踪,要不了多久,张汤便会警惕。”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边长史尽快安排人走一趟吧。”
这头话罢。
边通与王朝齐齐一怔,看向朱买臣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王朝,抱胸的手臂都不自觉放下。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
这时,角落里一直被动挨打的田信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死死盯住朱买臣,眼球血丝密布,恨意滔天。
“畜生!”
“你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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