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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们吴家这边的亲戚不会请唢呐队。”请人吹唢呐不要钱吗?请一人吹唢呐的费用高,更何况是唢呐队,还是鞭炮更有性价比。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刘浩泽,他们家有钱。
“不是我。”刘浩泽开口。
想想也是,他一直守着灵堂,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几乎没离开过灵堂,盛爸劝他回家休息,刘浩泽拒绝了,盛爸让他上楼躺一会儿,他也拒绝了。
盛爸对刘浩泽很愧疚,他却阻止不了盛妈的决心,选择刘浩泽,只因刘家有钱,这样换来的钱,他们能花得安心吗?
盛夏探出头,想要看是谁,村民们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到人,只能听声。
“你不去迎接吗?”盛夏看向盛天佑问道。
“是不是上我们家来的都不知道。”盛天佑说道,他也不知道该迎接,还是不该迎接。
“村里还有别家在办丧事吗?”盛夏又问道。
“没有。”盛爸回答道,随即对盛天佑说道:“天佑,不管是不是,你先出去迎接,迎错了也不丢脸,万一是,我们失了礼数会得罪人的。”
盛天佑起身,走出去迎接,见盛天佑去迎接,负责点鞭炮的人为难了,人家吹的是唢呐,他们用鞭炮声迎接吗?
“老盛,要点炮?”负责点鞭炮的人问向盛爸。
“不点。”盛爸回答道,是不是到他们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点?点。”说话的人是盛妈的母亲,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昨天收到女儿的死讯,伤心过度的她晕倒了,得知女儿得了绝症,她几乎哭瞎了双眼,还没接受女儿得绝症的现实,噩耗又传来,她的女儿出车祸了。
儿子儿媳担心她出事,不让她来,她怎么能不来,昨天来到盛家,趴在女儿的棺材上哭晕了好几次,眼泪流干了,现在都流不出眼泪了。
昨天一早,盛妈就死了,她的家人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情绪稍微平静后,盛天佑才打电话通知的盛夏。
如果昨晚盛夏能赶到,也能看到嚎啕大哭的场面,经过一晚的沉淀,大家都没有那么激动了,伤心依旧伤心,却没有嚎啕大哭了。
“老盛。”负责点鞭炮的人看向盛爸。
“听我丈母娘的。”盛爸说道。
霹雳拍啦的鞭炮声响起,老人家满意了,盛妈的强势也是老人家教育出来的。
盛天佑走出院子,看着唢呐队中那抹熟悉的身影,目光闪了闪,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猛眨了几下眼睛,确定没有眼花,朝唢呐队飞奔而去。“姐夫,姐,是姐夫。”
盛天佑的声音被鞭炮声掩盖,盛夏根本没听到盛天佑的声音。
“姐夫。”盛天佑有些激动,说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夫会来,妈对姐不好,她们之间没有感情,妈死了,姐不回来,他也不会怪她,打电话通知姐时,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爸鼓励他打,姐回不回来是一回事,他打不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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