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稍稍探出头,一眼就锁定了帐子内,坐在右侧陪在王若弗身边的华兰,身后站着刘妈妈和翠蝉。
上首坐着的是叔母陈大娘子。
她的贴身侍女流岚在旁边侍候着,为众人勘茶倒水。
此时不知道是谈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三人脸上纷纷露出笑容,其中尤以华兰的反应最大,额头的鬓角不经意间落下了几缕发丝。
几缕青丝不听话的从额前洒落,墨染的黑色在粉腮边轻轻舞动,她下意识地抬起素手,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收拢那些飘逸着的发丝,轻轻把它们挽到耳畔后。
明明是平淡无奇的动作,但是在华兰身上却是透出一股高贵典雅的韵味,动作里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以及内敛的知性。
不愧是天生的大娘子!
至于杨文远为什么看的那么清楚。
难道我杨某身怀目见百步之外的本事,还要告诉你不成?
帐内。
“去岁也是这般时节,我家文远那小子打着锻炼身体的旗号,邀着一众勋贵家的子弟一起去打马球,事后还一同去樊楼顶层饮宴作乐。”
陈大娘子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结果第二天,其中的大半人都染了风寒,就文远这小子依旧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还想找再次上门邀约去打马球,惹得许多大娘子都来我家找我哭诉。”
“去年冬天,算是汴京城里最安分的一年了。”
王若弗也是乐的不行,随后似有所觉,“那这次吴大娘子禁止大家亲自下场打马球……”
“哈哈,就是你想的那般!”
陈大娘子一脸的幸灾乐祸,“总不能这场马球打完,全汴京的子弟都染了风寒回家待着吧。”
总算是明白了马球被禁的始末。
在场的三人全听得乐不可支,笑声里夹杂着几分在背后编排别人的刺激感。
帐外的杨文远一脸黑线。
没想到里面的三个女人居然在聚众谈论自己的黑历史。
看三人笑得根本合不拢嘴的模样,杨文远哪里还猜不到,陈大娘子已经不知抖落了自己多少黑料。
难怪笑得这么开心。
合着把你们的高兴建立在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