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看着王若弗:“你这般早起,难道是今日又有人清早登门拜访?”
从昨日放衙回家后,盛紘就发觉王若弗的许多行为有些不同寻常。
不光待自己颇为顺从,没了以往动不动就呛嘴的举措。
就连昨日晚宴上,也是一副恩爱夫妻的和睦,帮着夹菜添酒。
弄得盛紘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是闹得哪门子的邪性?本以为是千载难逢的一日,一夜过去就回归常态。
没想到这才一大清早呢,竟又见了一回。
王若弗正簪着耳坠呢,听了盛紘的问询,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淡然道:“去和母亲请安啊。”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请…请安?”
盛紘一脸的目瞪口呆。
这个词是该从王若弗嘴里说出来的吗?
自从林噙霜进了盛家后,盛老太太便让盛紘和王若弗平日里不用来寿安堂请安了。
而盛紘和王若弗也是“从善如流”。
除了节庆的日子,从来都是不去请安的。
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除了盛家刚入汴京的时候,日常去请安过一段短暂时日,其他时候夫妻俩也都是不去的。
而且王若弗因为心里积攒着多年对盛老太太的不满,去请安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乐意的。
每次去之前,都得在房里抱怨几句。
现在你跟我说,伱去寿安堂请安?
“请安怎么了?”
王若弗反倒是脸色平静,觉得盛紘有些大惊小怪。
“我作为儿媳妇的,早上去给母亲请安,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
合情合理……
放在比人家,盛紘承认这确实合情合理。
但放在自家,盛紘只觉得这世界开始变得有些陌生了。
王若弗都能转性了?
王若弗没理坐在床上,有些怀疑人生的盛紘,依旧自顾自的整理穿着。
待自己打理好。
末了,才朝盛紘问了句:
“官人你呢?你是继续睡会儿等着去请假,还是同我一起去寿安堂请安?”
盛紘能怎么说。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而且连王若弗都去盛老太太那请安了,自己肯定也不好不去。
“去去去!”盛紘倒是难有一次,为这莫名其妙的请安发了次牢骚。
寿安堂内。
屋地龙火热的烧着,使得屋里的人抛弃臃肿的冬装,仅仅穿着秋服,也不觉得寒冷。
上首。
盛老太太坐着焚香,青烟袅袅飘着整栋屋子,淡致雅香沁人心脾。
不远处特意搬来的小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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