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上一拜。
怎么今日也去那儿了?盛紘轻手轻脚的走到近前。
透过窗户,看清跌坐在蒲团上,正双目无神地望着神龛的王若弗,不由得心中疑惑。
近些日子,家里也没有别的要紧事啊。
难道是王若弗如今转性后,目光看的长远,开始为明年长柏春闱做准备了?
嗯,可能杨文远也能沾些光。
“夫人,怎么了这是?”
盛紘看了一会儿,却见香案上没有线香燃后的灰烬,王若弗也迟迟没有动弹,好似状态有些不对,于是故作调笑道:“今日不是初一也非十五,怎么就开始烧香拜佛了?”
过了半晌。
王若弗才似有察觉的回过头,红肿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无一不彰显她刚刚哭过,只见她看清屋外探头进来的盛紘,声音哽咽道:“官人,你回来了……”
盛紘这才明白自己猜的不错,王若弗显然是刚哭过。
由于这段日子夫妻俩没什么争吵,盛紘因而心里还念着夫妻情分,于是连忙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来到王若弗身前蹲下身子,细声询问道:“夫人,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呢?”
盛紘边说着,脑子里就联想到了康家马车不在的事,当即明白王若弗现在这副表现,肯定和王若与有关。
而王若弗向来对王若与唯命是从,怎么会这样?这样想着王家姐妹今时不同往日的异常表现,盛紘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念头:莫…莫不是王老太太驾鹤西去了?
不然今日之事作何解释?
而王若弗恰逢此时心里委屈无人诉说。
盛老太太、华兰、刘妈妈都是不好哭诉的对象,又见盛紘今日难得的露出安慰人的轻声细语,登时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近前盛紘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盛紘陡然怀里一沉,就听见王若弗难得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模样,开始放声大哭。
他也不是铁石心肠,表情当即软和许多,伸手轻轻揽住王若弗,轻声抚慰道:“夫人,没事,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盛家大娘子。”
盛紘的本意是让王若弗不必伤心,没了母亲还有盛家儿女呢。
但是落在王若弗耳里,却是心间又浮现出自己为了王若与做了对不起盛家的事,心里的愧意更深了,哭声也是再度攀升,不多时便浸湿了盛紘的衣服。
看着王若弗这副痛彻心扉的模样,盛紘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那王家岳母,怕是真生了不测……
过了许久,王若弗才渐渐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像话,连忙从衣袖里取出手绢,掩面擦泪。
盛紘站在一旁,等王若弗收拾好,才出声问道:“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你姐姐呢?”
盛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做足了准备,只等王若弗说出王老太太的事,自己便“即兴表演”一番。
夫妻同悲,以彰孝心!却是只得来了王若弗一句:“官人,我同姐姐生出了间隙,日后怕是不会同其来往了。”
王若弗自是不会实话实说,只将与王若与闹掰的事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