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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华兰为了让杨文远好生休息应考,便去了侧屋睡,留下杨文远一个人留守主卧。
‘这哪里是让我好生休息,分明是不信任我的定力嘛!’
杨文远一仰身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颇为不忿:
‘我杨文远从来都不是赌徒和毒虫!’
这时。
似乎是察觉出杨文远已经醒了,华兰不多时推门而入,手里还弯腰捧起了一盆水和手绢。
“相公醒了!”
华兰将洗漱盆和擦脸的毛巾放到桌上,当即便伺候杨文远穿衣起床。
享受着华兰俯身的体贴服侍,以及注意到华兰那略显疲惫的神情,杨文远哪里不明白华兰这昨晚怕是没多睡,早早便起了床准备。
而此时院内静悄悄的,偶尔才有几声后面园林传来的鸟叫声入耳,想必华兰也是特意吩咐下人们注意声响,不要扰了侯爷休息。
想到暗沉天色下,华兰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收拾书箱的样子,杨文远心中的不服当即被一只无形的手抚慰。
同时心里想到: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杨文远没有旁的给的,只能当面验证我的定力了!’
‘等我科考回来,一定要让你明白我杨文远的强硬定力!’
此刻天色才刚刚蒙蒙亮。
华兰已经用过了早点,因而杨文远吃饭的功夫,华兰又转身去书房收拾东西了。
东西华兰其实都已经收拾好了。
不过临到头了,怎么都觉得差一点,因而又耐不住心思,重新整理去了。
将近辰时。
杨家的马车到了贡院门口。
虽然还早,但贡院外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一圈人。
有的是即将入贡院的考生学子,而更多的是送考的家人。
这里便能看出考生门第的差距了。
穷困学子往往都是孑然一身,只有一个书箱作伴。
而富贵人家的考生,则往往是一家子人相送。
你一言我一语,此时的贡院外可以说是十分热闹。
此时杨文远书塾的同窗里,只有盛家的马车已经到了,顾廷烨和齐衡还没露头。
作为杨家主君,杨文远算是在场人身份最高的。
因而杨家马车虽然来得稍晚,大多路都被人堵住了,但人群却是触之即散,一路横通,通畅无阻。
不过杨文远也不想继续往里面挤了,而是往盛家的马车旁靠过去。
下了马车,夫妻俩当即对着盛紘和王若弗行礼。
“父亲、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