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些颗粒感,颜色的确还行,但画工粗糙,线条紊乱。
若是单独拿在手中还算可以,但两相一比却是高下立判。
高相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将两个茶叶罐放在桌上:“你这不太行啊,云泥之别。”
“丞相大人,这新平之瓷说来蹊跷,光是那釉料我们便尝试了上百种配方却始终无法达到他的水平,而后那泥土也是偏差巨大,时非匠人之过也。不过这东西若是出来了,只需我们将价码降一些,自然也是财源滚滚。”
“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高相轻叹了一声:“今日那郭明怀便要来了,那老匹夫烦人的很,大朝会时仗着今年他治下赋税极高目中无人。老夫啊,心有不甘。”
“大人莫急,属下这不是来了嘛。”
叶良辰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本账目:“丞相大人,这有两本账本,一本是这几个月查抄的账目,还有一本是平账本,这平账本是将那查抄账目分派到了县中各项营生之后的账目。”
他说完之后站直了身体,朗声说道:“三个月中,我县上下追缴税款达三十万两,能解陛下南巡之忧。为君排忧解难为臣子毕生所愿。”
高相翻开账本看了几眼,表情一下子就舒展开了起来:“好好好。不过……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我便教伱如何说吧。”
叶良辰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多谢恩师指点。”
高相眼睛一瞟,看了一眼这顺杆子就往上爬的年轻人,轻笑一声道:“加税为君分忧乃天下之愿,百姓感恩于帝,心念所及,自行慷慨。实非臣工所促,为百姓自愿。”
叶良辰愣了一下:“这样说……那下头那些百姓不得……”
“你说呢?”高相露出笑容:“但与你又有何关系,古往今来多少非议会冲着办事的人来呢。”
叶良辰垂下眼皮口中说是,但心中却是在冷笑:“这老东西,真是个该死的东西。这非议的确不冲着办事的人来,可若是官逼民反,那明晃晃的钢刀可是冲着本官来的。”
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在一旁装傻陪笑,而高相吃了些东西后也便站起身来,取过了账本后说道:“你远道而来便在城里玩上几日吧,等空闲下来我便让人组个文会,让你这新科状元好好出出风头。”
“多谢恩师提点。”
“嗯。”
高相溜溜达达的走了,叶良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皮子慢慢的垂到了地面,以他的聪明才智哪里还不知道这高老狗就是想用他的身份来刺挠一下小王爷,对小王爷说“你那什么青苗变法无异于儿戏,你看看你亲手提拔的人,到头来也不过便是我的狗”。
这件事极恶心,但叶良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