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说得可真好啊!当年我父皇那样待他们,他最终还是篡了我皇兄的皇位,不然我现在也是一位亲王,何以在陈叔陵的屁股后面俯首贴耳,做一条听话的狗!”
“可我若不做这条听话的狗,就会像那些曾经被他诬陷入狱甚至灭族的官员一样,也会有不得好死的下场!”
说话之人正是新安郡王陈伯固,陈叔坚听得出这人的声音,只不过此人虽嗜酒如命,且每次喝醉之后都会丑态毕露,干一些不可理喻之事,但是也正因他知晓自己这一弱点,是故从不在外喝得酩酊大醉,今日居然……这是在与谁一同饮酒?
陈叔坚好奇的透过门缝去看,就见一少年正背对着他坐在几前,一边给陈伯固倒酒,一边劝道:
“郡王爷,昔日山巨源有言:这天地四地,犹有消息,而况人乎,便是告诉我们人之命理便有如这四季之变化,该放下就得放下,做一名贤臣,为朝廷效力方才是正途啦!”
正在劝酒的人便是李谧。
“李兄可真是会说话,不错,一朝天子一朝臣,总是思及过去,徒增伤悲,也是无益,不如就做好眼前之事,图个清闲富贵!”
“那郡王爷还要替始兴王做事吗?我听说这位王爷被男童踢了一脚,子孙根尽碎,恐有后代香火传承之忧,而且他动辄暴虐杀人,为这样的一个王爷做事,值吗?”
“呵,提到这事,我就来气,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要招惹那小娘子,萧昀是前车之鉴,可他就是不听,他总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到真出了事,就把气撒到我身上,
昨日我好心去看他,他倒好,我一入府,就被他打了一顿……”
李谧闷声发笑,又正色叹道:“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既如此待你,你又何必忠于他呢?”
“都说了,我不是忠于他,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否夺得太子之位,看看他们兄弟相残罢了!”
醉熏熏的话还没有说完,门突地被撞开,耳畔厉声炸耳!
“陈伯固!你在说什么!”
长沙王忍不住闯了进来,这一声喊令得陈伯固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睁开惺忪双眼,看到长沙王陈叔坚,顿时吓得一激灵,昏昏沉沉的脑袋又清醒了几分。
“好啊!原来你才是那个内奸,枉太子早年把你当亲兄弟,你却背叛太子,一直在为始兴王做事,还意欲助始兴王谋害太子!”
陈伯固甩了甩还显昏沉的头颅,定睛看向陈叔坚,大喝道:“你胡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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