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那便要从外祖父留下的人里挑选了。
当初为了防范陆庸,外祖父明里暗里留下了不少有用之材,皆为日后防范那狡黠多变的陆庸所备。
只可惜,大部分被陆庸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爪牙。
在隐匿于喧嚣市井一隅的小巷里,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悄然置于简陋的木桌上,热气袅袅上升,携带着诱人的香气,为这不起眼的摊位平添了几分温馨。
姜念薇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馄饨,味道不错,但摊位前,顾客却寥寥。
姜念薇盯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向阿昭解释道:“外祖父在世时,他管理着景家的瓷器生意,如今却被陆庸逼到此处摆摊卖馄饨,实在可惜。”
老者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地靠近了他们,低声说道:“诸位客官,老朽这摊子怕是要打烊了。”
姜念薇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目光中带着一抹敬意,缓缓站起身,语气谦和而诚恳:“霍老前辈,晚辈斗胆,有一事相求,还望您不吝赐教。”
霍老头略显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摆摆手,笑道:“哎,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不过是这市井间一介卖馄饨的,能有什么本事帮到你这等贵人?”
“前辈此言差矣。”姜念薇微微欠身,继续问道:“不知道您还记得景卓吗?”
提及“景卓”二字,霍老头那原本微驼的背脊似乎不由自主地直了直,“你们啊,就别再拿这些陈年往事来试探我这把老骨头了,我不认识什么景卓。”
“霍前辈,我是景家二小姐,景秋蝶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霍老头抬起头,正视起了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脸上却还带着疑惑,“你是二小姐的女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前辈所问,确非三言两语可尽述,此地非久谈之所,恐有不便,可否容晚辈引路,至一清幽之地,再细细向您道来其中曲折?”
茶楼包厢内。
姜念薇将景卓写的书信交给了霍老头。
霍老头接过信笺,目光在字里行间细细游走,终是确认了那份属于景卓独有的笔锋。
他缓缓抬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姜念薇:“这字迹,确是小少爷无疑,而你眉眼间流露出的那份神韵,与二小姐竟是如此相似,让人恍若隔世,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霍叔。”
他眼神狐疑地扫向阿昭,有外人在场不敢明言。
姜念薇见状,温婉一笑:“这是我夫君,品性端方,忠诚可靠,乃是最亲近之人,无需有任何顾忌。”
阿昭听到“亲近之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言及此处,霍老头不禁轻叹一声:“但你们到了林州,也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小少爷被迫远走他乡,景家百年的基业,竟被陆庸那奸贼一手掠夺,更甚者,他还与官府暗中勾结,权势滔天。如今,仅凭我们微薄之力,想要夺回这一切,无异于以卵击石,难如登天啊。”
话语间,包厢内的气氛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老头子我啊,原本可以安度晚年,如今也只能在巷子里卖馄饨为生,这林州城,无人敢聘用我,否则就要受到陆庸的打压。”
姜念薇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既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