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请随奴家来,定不负所托。”
在青楼女子的指引下,景卓来到了一处房间前。
门缝间,隐约泄露出一丝压抑而熟悉的声音:“不要碰我!”
景卓将金子递予那女子,低声问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其它出口吗?”
“有的,公子,一直往前右走,至后厨所在,那里有一间不起眼的柴房,柴房之后,隐匿着一门扉,从此门而出,可避人耳目,安然脱身。”
“你也速速离去吧!”
景卓直接推开大门,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缓缓向卫松寒所在之处靠近。
她赠予的瓷瓶,已经被扔在了一边碎裂。
卫松寒向来冷静自持,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手中紧握着尖锐的碎片,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他以此来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让理智被混沌吞噬。
卫松寒只能手中握着茶杯的碎片,为了保持清醒,已经将手腕割破,鲜血淋漓。
女子柔声细语,话语间带着几分挑逗,“公子啊,人生苦短,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尽享欢愉?何必将自己囚于这无边的压抑之中,小心愁绪积压,反伤了身子。”
她本就染了花柳病,时日无多,谁知道竟然有人给了她一两银子,只为让她能近身侍奉这宛若谪仙下凡的男子。
景卓见状,心中一紧,旋即动作迅捷将卫松寒扶起。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躯之下隐藏的剧烈颤抖。
幸好她来得正是时候,卫松寒还没有受到侮辱。
景卓扔下一枚银两,“速速退去,勿要再扰。”
那女子目光瞬间被银光吸引,脸上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随即化为嫣然一笑:“多谢公子慷慨,奴家即刻便走,绝不耽搁。”
景卓则是架着神志不清的卫松寒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李坤的手下还在外面,不能让他们发现异常。
她便按照刚才的路线,从柴房的后门逃了出来。
只是肩上的这个人越发沉重起来,她虽然从小就女扮男装,但身体确实女子,而且对方的身体惑人,嘴里时不时还能发出压抑的喘息。
她只能将他带到了自己在崖州置办的小院之中。
将卫松寒轻轻安置于房中榻上,景卓摘下遮蔽面容的斗笠,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何故,让我甘愿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将你救出?明明我可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可偏偏你这幅容貌却让我无法忽视。”
不止男人会见色起意,她也会这样。
在现代时,她虽然是一名理科高材生,但爱好却是玩乙女游戏,自然见不得美男受到侮辱。
言毕,她轻叹一声,转身去准备疗伤之物,却被一双灼热的手握住了手腕,声音喑哑:“不要……不要走。”
景卓却感觉有些糟糕,令人保持清醒的药被摔碎了,而她这里,只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却没有春药的解药。
一回头,便见到原本清冷的青衫男子,蜷缩在床榻上,衣领已经半开,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里呢喃着:“不,不要走。”
可景卓觉得她若是留下来,会不会趁人之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