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离擂茶铺不远,但又恰巧被帷幔遮挡的叶守钱父母耳中。
叶青釉对这些其实并不太懂,原身的记忆里见识更是少的可怜,只能推断大概是某种乐器,以及某种雅好习惯。
至于吃饭的时候还有人在旁唱曲说话......
不尴尬吗?
难道......
叶青釉思索着,叶守财倒是率先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意,赞许道:
“好,让母女俩都来,找个楼上的雅间,给咱们唱,银子亏不了。”
几道身影消失在食肆门口,吵闹的擂茶铺中,角落里是与外界格格不入的沉默。
叶青釉抬碗,将其中的茶汤一饮而尽,这才看向呆若木鸡的叶守钱,道:
“爹,你是轻生的吗?”
一直瞧着食肆门口的叶守钱,嗫嚅了好几次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叶青釉将碗搁置在桌上,虚虚指向门口:
“咱们早上刚刚借了二十两银子,阿爷就将那名为‘敬老钱’的银子交给这两人吃喝玩乐,晚些指不定还要去嫖......打茶围。”
“人家一日二十两银子,花的还是咱们的银子,咱们怎么就在这里喝茶汤?”
叶守钱没有吱声,叶青釉也沉默片刻,这才深吸一口气,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
“爹,我真没开玩笑,你好好想想,你觉得你和阿爷阿奶像吗?”
“普通人家就算是偏心,也不会如此荒唐,白日里那场景,不,这几十年来的事儿,你也是都知道的。”
“阿爷阿奶,还有那两家房,将咱们榨的一点儿油水都不剩,只差将咱们抽骨吸髓......哪里是家人能做出的事儿?”
“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亲生的孩子?”
叶青釉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着实是疑惑已久。
可奈何叶守钱的眉眼和黄氏还是有几分相似,这就让她往日里难以撕破脸皮,问自己亲爹这种问题。
而今之所以开口,一来真的是因敬老钱到老爷子手中甚至没焐热,便给二房三房潇洒的事儿太过离谱,着实有些将人气笑。
二来......叶青釉实在太好奇,什么人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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