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釉有此发问,完全是按照叶家人的性格抓瞎胡猜。
可这话一出口,白氏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事情就尤为明朗。
诡异的沉默袭来,还有些余温的窑炉旁竟是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半晌,白氏在闺女面前一点儿秘密都没有,捂了半晌脸,才支吾道:
“......是。”
“前日里头,我其实就瞧见了你奶指使大宝将一黑布包叮当脆响的东西埋在了后院篱笆边,想来就是那日青儿碰碎的瓷器......”
“主屋里应该是掏不出添妆,所以,所以你奶站在门口大声叫嚷了几句.......”
以黄氏的脾气,那会好好说话,怕不是站在屋外骂了半晌?!
叶青釉脸上有些变色,白氏低着头,一时间有些不敢看闺女的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没开门,人就走了。”
“不过.....瞧着你奶的意思,丽丫头到时候发嫁,如果咱们只添匹布头,主屋那头,肯,肯定不乐意......”
白氏到底是没敢说,黄氏今日站在屋头前劈头盖脸的骂,就为了让他们想办法给王秀丽添上一份厚些的添妆。
而且指名道姓,点了东西,就是想要一对金的丁香耳坠。
那金耳坠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
莫说是自家闺女都没有,就算是有,白氏也知晓这东西贵重,也不是能轻而易举拿给婆家的外嫁女的女儿添妆。
各种浑话在黄氏的嘴里说出来,真比刀子还要割人,白氏虽然软弱,可还没糊涂到一定的份上,哪里敢应声?
于是这大半日的骂堪堪歇了影,白氏心里慌的要命,又怕婆母等会儿又来敲门,趁着主屋里吃饭,这才偷偷摸了出来。
叶青釉眼睛在自家娘亲的脸上扫过,不用多想也大致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道:
“和咱们要添妆?她们也配?”
“都已经分了家,莫说是秀丽姐出嫁,就算是老姑再嫁,添妆也轮不到咱们,要厚添妆,他们尽管要,给不给却是咱们的事儿,到时候她们要是想撕破脸,我就去柳府门前骂,我看谁能落到一个好看!”
叶青釉这话,话糙理不糙。
嫁妆是父母给子女攒的傍身品。
而添妆本就只是人情往来的一种,随各家选择跟不跟人情,通常是由长辈对晚辈,或是一些较好的邻里平辈添个小物件儿,沾沾喜气。
一家子已经分家,别说是王秀丽这和叶家隔着辈的表亲,就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