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概率这么大的吗?
惊吓归惊吓,叶青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仍然凭借仅存的神智,找回了话头与主动权:
“律令不许。”
“当朝律令严苛,龙泉虽不是州府,却也是大县,此人发誓的地点又在匠碽署,半个官差掌管的地盘。”
“虽说人家说做不出瓷提头来见,但这只是毕竟只是誓言,赏令又不是律令,真做不出的话,也不会有人真的将此人砍头。”
砍头可是重罪才会选择的刑罚,一个可以撤回的誓言自然不可比拟。
若是真因一个誓言,随随便便将人光天化日砍头,传出去谁不骇然?
以后官家府衙想要吩咐底下做事,有什么要征的瓷,谁还敢先一步尝试?
接下差事的此人也许是知道这些,所以才将动静闹了出来,可这又不需真的承担什么后果,越大公子用这个来压她,简直是无稽之谈。
叶青釉的内心摇摆,但仍相信,自己的赢面非常大!
越缜抬眼看了一眼眉眼间甚是有些自傲风姿的小娘子,突兀的笑了一声:
“那便罢了。”
“银钱我先带走,等你烧出十二花神杯,再来寻我。”
八百多贯银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他这样的人家,还是能随手拿出来的。
越缜今日倒也不是真的为银钱而来,就是想看看小娘子到底有多少把握。
既然已经知道叶小娘子有些把握,那就得再逼迫一把。
贪财小娘子失去钱财,必会自乱阵脚,也借此机会搞清楚为何会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还能做出影青瓷,是否有什么传承上的纷争。
叶青釉瞧一眼就知道那模样隽秀,心肝却黑透的越大公子肯定又在晃动那满肚子的坏水,气恼之下,竟也笑了:
“公子将银钱带走就是.......只是也容咱们贫贱人家将丑话说在前头,下次若那人做不出比我更好的瓷器,您再想找我定瓷,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所以说,奸商要什么友情价!
现在想想,越大公子原本就不是一次交易后,钱货两讫,你走东边道,我走阳关桥的人家。
麻烦事多了,这个价可就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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