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咕噜噜的转,掩盖许多声响。
叶守钱自然不会对自家闺女说的话有什么异议,沉声道:
“坐稳了。”
有老爹的支持,叶青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驴车一路穿行,没费多少功夫就回到了叶家。
叶守钱将驴车靠墙边停稳,他是男子不好搭手,就回身进屋子寻马氏,而叶青釉则是抓着春红的胳膊将人扛到肩头,准备等马婶子搭把手,就将人背回家中。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等了一会儿,门里出来的不是马氏,不是白氏,也不是叶守钱,居然会是脚步匆匆的吴家父子!
叶青釉当场愣住,来不及想为什么早些时候被老爹送去医馆的吴家父子会在此处,下意识就扯袖子将春红的脸者了。
驴车没有顶棚,旁边却有护板,春红很瘦,叶青釉又以身形遮掩,所以还真堪堪遮住了春红,并未给吴家父子瞧见车上还有第二个人。
吴家父子没看到春红,在后头叶守钱的追赶下越走越快,好几息之后才定睛瞧见了坐在驴车上的叶青釉,脚步这才缓下来。
父子俩二话不说,齐齐躬身,朝叶青釉行了个礼。
后头追赶的叶守钱脚下顿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叶青釉见几人都没有开口意思,方才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了?”
“我原先不是让阿爹送阿叔和阿哥去医馆吗?”
不过叶青釉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既不敢给吴家父子瞧见人,也不敢当着神智有些不清的春红喊出吴匠人以及吴锡平的名字,只能以阿叔阿哥替代。
所幸两家私交甚好,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吴匠人眼中早已挤不出眼泪,听见叶青釉问,哑声回道:
“我们家受小娘子和老哥颇多恩惠,又怎好再躺着胡乱花你们的银钱。”
“我们父子二人离了医馆,回了趟家,同家中婆娘合计了一下,决定离开龙泉回老家,这一趟本就是来同老哥哥辞行的,还好是碰上了。”
这话大大超乎叶青釉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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