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的猜测,当即朝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吴家父子说道:
“阿叔,阿哥,我们家晚些时候要开个窑口,再开个门面,你们不如留下给我们帮忙吧?”
“咱们两家也是老相识,别的不敢允诺,但银钱上,一定是宽厚的。”
“你们留下来,我给你们寻地方住,你们可以边等官府的消息,一边攒些银钱,将家宅田地再买回来......”
这就是叶青釉刚刚心中给吴家父子找的活计。
开窑口不是一件小事情,虽然可以雇零散的帮工,可不是那些窑口帮忙帮工的多是一些卖力气的散工,指不定何时开一次窑,顺手摸走什么东西,便再也不来了。
如此还得花费心力自己去看着。
可吴家父子不同。
他们懂瓷,会制瓷,干活利索,也重情义,无论是叶守钱分家,还是春红失踪,都是鼎力相助,品行其实相当不错。
这些叶青釉,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有了些许亲近之感。
更何况,以后要开铺面的话,只有叶青釉和叶守钱两个匠人制瓷,是绝对不够的。
龙泉里能活长久的大堂口,基本都一个坐镇的名家,数个各有精通,手艺也颇为不错的匠人。
如此一来,堂口自己开窑制瓷,虽名家的东西不常能见到,但同堂口出的瓷器,也都各有特色,客人既追捧名家,却也有充足,且价格低些的货品可以买,不至于空手而归。
而吴家父子制了这么多年的瓷,肯定还有些名声,甚至还会带来一些旧客。
若不是如今吴家中突遭大难,想请对方,估计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可以这么说,叶青釉如今是挠破脑袋也找不到比吴家父子更合适的人了。
吴家父子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吴锡平率先跪下,给驴车上的叶青釉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还是叶守钱眼疾手快将人抓起,这才没让人继续磕下去。
吴匠人虽没有跪,但也又红了眼:
“叶老哥,叶小娘子,你们的大恩,老三这辈子都还不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