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在越大公子面前丢人,叶青釉甚至有些不敢想在前头得有多乱,多丢人。
不过事已至此,能趁早将事情处理好,也算是还有挽救的余地。
越缜略一颔首,叶青釉应声退出,径直往瓷铺前头走去。
今日青釉堂前一直人声鼎沸,所以叶青釉自进后门以来,也没太听清楚前头的动静。
如今听到越大公子所言,又往门口走了些路,果然是能听到一道熟悉的叫骂声传来。
黄氏叫骂的动静似乎还同从前一样中气十足,只是仔细分辨,却好像却又有些许的不同:
“.......老大!你可真是个没心肝的!”
“开瓷铺不知会家里一声,如今咱们来帮忙帮衬,你不说让你媳妇和下人给爹娘倒杯茶水,都没喘上一口气呢,你就喊你亲爹亲娘走?你还像话吗!?”
叶青釉自门廊内而出,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脚下当即就是一顿,正巧停靠在可以将门外看个仔细的位置。
黄氏站在瓷铺门口,整个人像个正在打鸣的公鸡似的,一只手不断指指点点,戳着叶守钱的脑袋与胳膊,嘴里时不时就冒出些尖锐刺耳的话来:
“我看你分了家,心就是被烂心肝的人搅乱了!”
絮絮叨叨的叫骂,混杂着乡间的俚语。
一切看着都像是原先没有分家时的模样,可黄氏如今的样子,却与叶青釉印象中的模样很是不同。
黄氏这段时日看着像是瘦了一大圈。
身上肉没了,可脸上手上那些松弛的皮肉却没紧致起来,整个人松松垮垮的站着,原本一瞧就贪婪精明的眉眼往下垮了一截,连带着下塌的嘴角渗透出一脸苦相来。
叶青釉的视线从黄氏身上一扫而过,又看了一圈四周,这才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氏的对面是垂着头的叶守钱,只要叶守钱有后退或者躲闪的痕迹,就会引得一波更激烈的叫骂,显然是一直在缠着叶守钱。
而她之所以没有像从前一样料理白氏,则是因为白氏早早就被马婶子护着躲回了家中。
原先在瓷铺里面负责摆瓷添瓷,点人护场的吴家人与叶老爷子相识,一来是晚辈,二来也不好直接对上门口的叶老爷子,就借着内里有人不小心将瓷器打破,需要关门收敛瓷片的由头将门关了,死死把着门不让人进去。
至于单拓,则是一直看着站在门口拱手迎宾客的叶老爷子身边,既不让叶老爷子碰那些盒子,也不让任何人将钱财交给叶老爷子。
而具体的方法,就是只要有人来想要买盒子装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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