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现在进去看黄氏做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欣赏了一阵月色,等着内里哭声渐渐停住,这才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内里的情况与她所想的大差不差,叶老爷子坐在主位之上,黄氏则是跌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叶守财,叶守富,以及一直死死捏着帕子垂头,一言不发的蓝氏。
叶青釉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皆投了过来,连原先还在哭嚎,脸上狼狈不堪的黄氏都彻底停了声息。
没有理会任何人,叶青釉寻了个靠所有人都远的椅子坐下,打了个哈欠才道:
“许久没有过来,家中还是这么热闹。”
这个热闹,自然不是真的热闹。
叶青釉在暗讽,只可惜也没有人敢应声。
脸上鼻涕眼泪发丝一把糊的黄氏脸色变换了一阵,到底也是没说出什么来,而是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抹了把脸,重新回到了叶老爷子身边。
叶青釉的双眼在屋中一张张各有异色的脸上划过,终于,觉察出些无趣来。
没有人问她为什么叶守钱没有来,也没有人质疑她不够资格代表大房坐在这里。
一切都是那么沉寂。
甚至是往里日一贯不开口,只会远远观望的叶老爷子,在今早与叶青釉正面对上,被她点出‘想扒灰’这件事后,脸上也没了往日里那副对待小辈严肃凌然的派头,神色中泛着尴尬,眼神并不敢与叶青釉对视。
屋中一片寂静,叶青釉掏了掏耳朵,到底是先开了口:
“你们也要分家了?”
这话是个台阶,而最先下台阶的则是往日里与叶青釉接触最不多的蓝氏:
“是,有劳大侄女跑一趟,咱们要分家,就等着商量出个结果,好叫上几位里正分家。”
叶青釉打量了几眼这位平常并不怎么见到,眉眼间却和叶婉儿隐隐有几分相识的妇人,脑子里竟又想起叶婉儿那副明明野心勃勃又故作出清高绝群的矫揉造作模样来。
回忆散去,叶青釉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吗?”
叶守财当即往蓝氏的方向呸了一声,他是真心不忿,所以口中自然也没收力,那一口老痰若不是叶守富拦着,只怕要吐到蓝氏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