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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蓝氏已经不想听任何关于婚宴,以及闺女的事儿。
叶守富到底是这么多年矮媳妇一头,眼见蓝氏已然已经有些不爽利的前兆,左思右想,咬紧牙关道:
“好,就这么办。”
“我也同老大分家时一样,拿二十贯的敬老钱,不过契书都得写明,往后家中的一切都是老二担着,万事也不要来寻我!”
叶守富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件事,叶守财自然是高兴,这回也不用唤叶大宝跑腿,甚至也不管天色已黑,自己就快上一步,几步跑出门去请相熟的里正。
叶青釉往外瞥了一眼,恰是此夜无月,黑云遍天。
她又等了一会儿,等着叶守财将几个明显是已经入睡,但又被临时叫起身,面上有明显倦意的老里正带回来,这才起身率先道:
“问各位叔伯安,二叔三叔要分家的事儿长,我要做的事儿短,若是方便,请先行一个方便如何?”
来的人中,不乏有叶青釉眼熟的面孔,基本也都是本家,或是邻里亲戚,能来此处,自然不光是认识叶青釉,也知道这回叫他们来是做什么。
当即就有个面善的白须老者和善的应了声,问道:
“叶老大家的女娃娃,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和堂伯公说。”
叶青釉顺坡下驴,唤了一声堂伯公,这才将袖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荷包掏了出来:
“先前我们大房一家分家的时候,您也是在的,我们当时约定好除了差雇,其他事儿都两清。”
“现在二叔三叔要分家,差雇也快要临期,我与爹娘商议后,决定将我家这份银钱拿出来先平了我家的差雇。”
“今日大家都在,也劳烦大家做个见证,这银钱咱们确实是拿了出来,也留在了这里,往后若是这笔银钱若不小心‘丢了’‘没了’‘被老鼠啃了’,那便都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叶青釉说的‘丢了’‘没了’,自然不是真丢,也不是真的被老鼠啃。
而是心思缜密,有自己的思量,在防着叶家的其他人收了银钱,却又做坏。
如今叶老爷子还是差主,差雇事儿只能由阿爷作户头平差雇,若是他现在悄摸的收下银钱,等时间到了之后却又说这笔银钱没有收到,反倒让叶青釉一家再出一笔......
那到时候,叶青釉自然是不肯的。
既然早知道这些烂人是什么个品行,与其到时候生气发火,自然从头到尾都要防着一手,免得真的惹祸上身,才追悔莫及。
众人一听叶青釉这么说,自然心中也有思量。
可叶守钱分家时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非但没有人觉得叶青釉思虑过重,反倒是都在心中默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