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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意思,往后就待在京中让儿子侍奉着养老,再不制瓷了。”
“一个将将老死,已受半辈子追捧,已然金盆洗手的老匠人,一个方才十几岁,手头代表瓷还没几件,瓷价令人难以望背的小娘子.......说句实在话,我王虎是个俗人,比起拿上自己身家赌,还是想稳稳当当的赚些银钱。”
此话一出,屋内几人都是暗暗点头。
其实任谁都知道,影青瓷的前景更大,可买不买的下是一回事,买不买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比起一看就野心不小的叶青釉,稳稳当当买进卖出,才是适合普通老百姓的赚钱之道。
王虎见几人心动,施施然便站起了身,随意拱了拱手道:
“.......大概就是这么些事儿。”
“你们这些瓷器,要是愿意卖,我就出四两,若是不愿意,我便先走一步。”
“这几日还是很忙的,不少同我一样的二道贩子都在想法子在这档口赚上一笔,到处去找从前同李肆有旧的亲朋旧友回收天目瓷,晚上一步,没准就会少赚好些银钱。”
叶老爷子原先正在想事,听闻王虎这么说,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散去,一咬牙一跺脚:
“卖!”
.......
王虎大摇大摆的捧着一盒子瓷器走了,叶守财略一犹豫,便晚了一步,被主屋内里的声音喊了个正着:
“老二!躲在门外干什么?!”
“那么大个人了,我都懒得说你,你自己当着客人的面不要脸也就算了,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哪里的窗户缝能遮得住你这么大的人!”
自从大房分家出去之后,往日里喜爱骂人的黄氏越发呆滞沉默。
反倒是叶老爷子像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
叶守财被吼了两声,也不觉尴尬,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寻了个位置,不顾自己颜色诡异的底裤露了多少,也不顾自己旁边的弟媳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径直翘着腿大咧咧的坐下。
叶老爷子懒得瞧这不成器儿子的吊儿郎当模样,巴不得现在就让人快些滚,可按照他心中所想,又只得憋着火气道:
“老二,我且问你,我记得你往日是不是有个酒肉朋友,好的和你同穿一条裤子似的,也姓李?”
“咱们镇上姓李的也就那么几户,还都是本家,他应当是李肆的后辈吧?你这几日可有同他来往?听到他家被赠什么瓷器没有?”
叶守财原先走神为的就是这个,听到老爷子提,当即便想到自己同老爷子想到一起去了,当即喜上眉梢,正了正身形道:
“爹想从他手中倒个手,等些时日再卖出去?”
“我正想着这件事呢!虽说我最近没和李十八有什么联系,可咱毕竟多年的兄弟,兄弟从兄弟手里买件瓷器能算什么大事儿?只要喝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