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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面上浮现一抹古怪,有些难以启齿的回道:
“回郎君的话......不能。”
“当时叶小娘子说哪怕是瑕疵瓷,他们也不配得,于是便没有将瓷给我们。‘贾商’手中无瓷,只能将他们领到暂时租住的小院外,从后门偷偷溜走。”
“叶家人等不及进入院落之后发现无人,便急忙去报了官。许是蓝氏之父就在府衙任职的缘故,这事儿倒没有被一笔带过,可贾商贾家妇早与两个专门收天目瓷的商贾离开,直接叫人扑了个空。”
“蓝主簿又想调人去拿李肆,可咱们一开始吩咐去给故友亲眷送瓷的‘李肆’就是假的,自然寻不到根源。”
“这番闹腾下来,加上差役做事不知轻重,将消息传言了出去,天目瓷原本的瓷价已经跌破大关,原先那些预备倒手天目瓷赚钱的人都亏了不少。”
“如此一来,别说是叶家人没有得到瓷器,就算是得到了瓷,天目瓷如今也卖不出什么价了。”
越缜微微颔首,难得心情极好的模样,复又追问道:
“叶家人如今境况如何?”
自家公子一贯不是个会说闲话的人,一再追问一家普通百姓家事的行为颇为反常。
可虽然有些奇怪,长留却不是会忤逆的人,仍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叶老爷子与蓝氏在府衙里便晕了过去,大夫去治病,反倒诊治出叶守财此人病入膏肓,活不过冬。”
“一家三个病患,又有一个疯婆子被推出来应付地头癞子的成日催债,他们借口患病将死赖在院子里不肯走,成日同收账人扯皮,可癞子们不傻,不光是催叶家,还催蓝家。”
“叶家不肯还第一笔钱款,当时两位给蓝氏担保的两位蓝家兄长却怕这些混皮癞子,被强收了两间宅院,还有不少良田,家宅难安,蓝二还险些同发妻和离.......蓝家如今闹得厉害,蓝主簿自己都发了话,说同和蓝氏断了父女情谊,见面相视为仇人。”
越缜微微挑眉,算是应了。
而叶青釉则仍是有些愣神,听完撑着下巴好半晌,才回了最开始的问题:
“辛苦你们了,多的银钱不必给我,你们各自分分吧。”
三百多贯银钱不少,可事到如此,再多银钱叶青釉也是不准备要的。
长留动作一滞,得了自家公子的示意,这才退了出去。
长留一走,原先只有三人的书房里,便只剩下了两人。
越大公子似乎放松了一些,不知是不是还拿叶青釉当人看,竟慢吞吞当着叶青釉的面拖了鞋袜,而后双膝微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