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地发现,刚才被我一剑扎穿了半个脑袋的纸人,正在一瘸一拐,挣扎着向大门外面爬。
纸人……活过来了?
最初的恐慌过去之后,我渐渐冷静下来了。
纸人这东西,看起来恐怖,可说到底也是一张纸罢了。
纸人能动,无外乎两个原因。
要么,有魂魄附身在里面。
要么,有东西在操纵它。
我用灵眼看了看,纸人里边没别的东西。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有人在操纵这纸人。
我提着桃木剑,走到纸人身后。
它脖子上的白毛还在,操纵它的,显然是胡大爷。
我觉得有点纳闷。
怎么的?胡大爷还想把纸人收回去不成?
一个普通的纸人罢了,连五块钱都值不了,他至于这么看重吗?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也是个机会。
我咬破中指,用指尖血给纸人点睛。
纸人有了我的精血帮忙,行动顿时灵便多了。
远处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在拉扯着它,它出了大门,迅速的向一个方向飘过去。
我跟在纸人身后,甚至小跑着才能跟上它。
很快,我出村了。
然后一路往西走。
我的心里开始不安了。
西边,就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了,那地方……有点邪啊。
我们村,就在哀牢山上,属于哀牢山的外围。
说是外围,对于外地人来说,其实已经算是很深入山区了。
出了我们村再往西走,不到十里地,就进了真正的无人区。
那地方,树木相勾连,到处都是烟瘴气。
地面上看不见泥土,只能看见厚厚的落叶,和隆起的树根。
大树长在一块,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白天像阴天,阴天像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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